不过她虽然择婿眼光一般,但在教养子女上倒是不错,膝下一子一女都颇为出色,江乐知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在她身边长大,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给谢父谢母敬过茶,谢瑄领着江乐知见谢家其他人。
谢家众人皆含笑接过江乐知递来的茶,又一起用过早膳后谢母体谅二人昨日辛苦,便让他们回去休息。
虽说他们二人已约定三年后和离,但现下还是夫妻,还是新婚夫妻,方才来时就略显生分,未免多生事端,离开时谢瑄便特意牵住江乐知的手。
江乐知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当着谢家人的面她也没表现出来。谢瑄一直牵着她出了正厅,路上又遇上了来来往往的奴仆,便一直牵着。
直到回了院子,四下无人的时候方才松开。
谢瑄耳根微红,退后半步,强壮镇定:“乐娘,方才得罪了。”
“郎君客气了,人前做戏而已,我不会在意。”不过是牵手而已,于江乐知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谢瑄也被郎君这个称呼打回现实,先前与谢家人相谈甚欢,又牵着手走了一路,竟让他忘了他们二人要和离的事。
眼下他也不太笑得出来了,解释方才举动后便让人收拾东西到书房去。
见他如此匆忙,江乐知只以为他是考虑心上人感受而避嫌,心中打定主意要同那位徐娘子见上一面,自己在谢家受谢瑄照拂,自然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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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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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谢瑄便有意避开江乐知,尽量不碰面,但这回门是必不可少的礼节。谢瑄终于重新踏进长风院。
长风院先前是谢瑄居住的院子,成婚后就是夫妻二人居住的院子,但他们这夫妻只是表面夫妻,早晚要和离,谢瑄便搬到了隔壁的书房住,将长风院留给江乐知。
虽说就在隔壁,但谢瑄以公务为由成日待在书房,而江乐知则是早上去给谢母请安,然后就会被她留下闲话家常。
夫妻二人分房住自然瞒不过谢父谢母,但谢母想着总归是不熟悉,也没有感情,相处久了就好了,便也不打算插手,只装作不知。谢父一向以妻子心意为重,既然谢母都不管,他也没有闲心管,反正儿子大了,该怎么过日子是他的自己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这两天都没见上一面,直到谢瑄上门。
需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放在马车上了,谢瑄只是来找江乐知一起出门做做样子。
他进门时江乐知也已经收拾好了,依旧是一身新妇打扮,看上去很是喜气。看着她头上的妇人髻谢瑄心情复杂,他以前从来没想过娶进门的媳妇会不是自己的情况,怪不得世人总说世事无常。
江乐知走到他身边,牵住他衣袖一角,袖口宽大,衣袍又长这样看上去便如同牵手一般。
看她从容自若,谢瑄不由觉得自己过于悲春伤秋,竟然为这么一件小事困扰这么久,掩了神色与江乐知一同出门。
走出谢府时,两个人一个从容淡定,一个一本正经,总之没一点新婚夫妻该有的喜意与羞涩。这让一些特意跑过来瞅瞅谢家新妇样貌的人感到些许奇怪,好在二人容貌俱是出挑之辈,看上去十分登对,这点怪异也能压下不提。
上马车的一瞬间江乐知便松了手,坐到最里面的位置,谢瑄则是坐到了门口,两个人客气又疏离地互相点头示意。
江乐知显然不想说话,拿出准备好的游记,见谢瑄干巴巴地坐着,便好心问他:“郎君可要看游记?”
她虽是这样问,但双手依旧紧紧抓着书边,谢瑄觉得她应当只带了一本,问自己也只是客气话,于是摇了摇头,果见江乐知面上一闪而过的。
“那便不打扰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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