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隐隐知道,可能再也送不到她手里,就算有办法可以送给她,她手上已经戴着前男友亲手设计制作的钻戒了。
许诺没动,一贯平缓的语调:「既然一直很惦记我,我回国后,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旧事重提,带着两分刻意,问:「说我脏什么的,是你心里话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她能理解宿迟拿身上的刺对向她。
被一个离开的人困住八年,不怨才见鬼。
可是话太难听了,当时就的确因为这些言语隐隐感到生气。
不想去在意才轻拿轻放,那会儿也并不打算和他有未来长久的发展。
既然变了态度,她在意的东西一定会更多。
现在要秋后算帐。
「宿迟,你心里认为一个人脏不脏,是靠所谓的贞洁来判断吗?」
察觉她语气里的冷淡质问,宿迟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无措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到分开的时候你和别人在一起,就很难过。」
脱口而出的话语散发着巨大的恶意,却是双刃剑,越是让她不开心,自己何尝不是鲜血淋漓。
「你靠近我是为了玩我,我不受控制地想要反击。」
「许诺,对不起,我内心没有想任何羞辱你的意思。」
许诺似乎在思考,歪着脑袋不说话。
戒指还捏在手里停在她面前,她没有接。
仅仅半分钟的寂静,仿佛过去一个世纪。
宿迟捏着戒指盒的指尖微不可见地轻颤,不再看她的神色,深深低下头。
两分钟前的雀跃全无,身体似乎被扔到极寒之地,从头到脚开始被凉意侵袭。
许诺在打量他,用平静得毫无波澜的目光。
宿迟想到她接下来可能会给自己宣判死刑丶秋后问斩。
嗓音无形中裹挟着几分恳求:「我错了,许诺。」
少见的语无伦次:「你怎么会脏呢,该谢谢你不嫌我脏,我不该不识好歹,我不该那样说你。」
「许诺,对不起。」
。。。
眼尾氤出一抹湿意,眼前被雾气覆盖。
他近乎抑制不住喉间酸涩,低声祈求:「你打我出气也好,不要不说话。。。。。。」
差点又把人吓哭的许诺眨眨眼,弯腰凑过去看他的脸色。
房间只开着一盏床头灯,灯光勾勒出他简洁的身形线条,又能照亮他的侧脸,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整个人都像是用很凌乱的笔触一笔一笔点染上去的。
轻轻一碰就要随风消散般。
许诺有点心疼。
难怪有些家伙喜欢靠卖惨立人设。
想到宿迟曾经不快乐的那些年,真的会开始下不去欺负他的手。
最后五指轻柔落到男人的黑发上:「不是就好,你知道我在意什么,不要真的变成我讨厌的那种人。」
宿迟在察觉触感时立马把脑袋往她的身体靠,低低应了一声:「嗯,我不会的。」
隐隐带着鼻音,似乎委屈极了,语气却仍旧一本正经地,毫无违和感。
「怎么变得这么爱哭,我只是问问你,没有骂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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