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东拿刀吓过我。
不过他转头就对着乔婉扬起:「你敢和我离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嗯,他不是要杀乔婉。
他快疯了。
六岁。
我们搬到双水,房子很挤很臭,我和乔婉收拾干净后还算能住。
但是她好几次想丢下我独自离开,每次都会被宿东抓回来。
我到该上学的年纪了。
宿东说没钱送我上学,他们又大吵了一架。
刚买的桌子再次报废。
。。。
乔婉疯了。
她下班回到家开始冷飕飕地盯着我,接着抓过我的胳膊,双手掐我的脖子。
看似在骂我,其实在骂宿东,可是我差点被她掐死。
房东奶奶说,她就是疯了。
可是半夜,她悄悄抱着我哭,说对不起。
我不怪她。
她好像是生病了。
她曾经很爱我。
。。。。
七岁。
乔婉正常的时候比较多,她是心理医生,不发病时是一个理智至极的正常人,她打起精神去工作,不再受宿东的威胁,开始送我去上学。
宿东好像也想通了,到工地上干活,生活开始回归正轨。
同班学生比我小一岁,他们大部分有家长接送。
很可惜,我因为没有零花钱和开朗的性格,被同学孤立在外,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我感到孤独。
好在回到家有乔婉做的热饭吃。
我爱她。
八岁。
工地上的几个男人找到家里来,说宿东欠了他们的钱。
宿东又在赌。
乔婉把他们赶走后,突然摔烂了手边的汤碗。
白菜汤洒出来,溅到我的胳膊上。
乔婉比我疼,她抱着我哭,却说:「小迟,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我木木点头。
她要牵着我跳楼,被刚回来的宿东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