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东南角,翰林院坐落于此。
红墙绿瓦,院落相连,亭台花园,雅致宁静。
翰林学士们忙碌着,起草文书,整理各州府送来的官书,一片繁忙景象。
此时,翰林院外来了几个锦衣青年,凭借官吏腰牌,顺利进入院内。
“你们找谁?”轮值的翰林院学士沈坪,上前接待。
“大人!”为的青年拱手揖礼,“我是天津府乐平县的县尉,这几位是镇魔堂的捕快。”
“县尉?”沈坪眉头一挑,心中不屑,这么小的官也敢来翰林院拜访?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你们是来拜访吕方桥学士的吧?”
“正是!”县尉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递上一张面值千两的大詔银票,低声道:“劳烦大人代为通传一声。”
沈坪脸色一变,迅将银票揣入袖中,板着脸道:“翰林院可不兴这一套,下次注意!”
“是是是,下官明白。”
县尉干笑两声,试探性地问道:“那大人,可否……”
沈坪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来迟了。早在十多天前,吕方桥学士已经被陛下斩了。”
“什么!”三人惊呼一声,顿时愣在原地。
吕方桥被斩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为什么州牧大人都没有收到风声?
沈坪轻啜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不过,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本官说。本官正好是掌管天津府的新任翰林学士,沈坪。”
县尉与两名捕快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后,低声道:“沈大人,是这样的……”
“我们这次进京,一是拜访吕大人,二是缉捕乐平县的一名通缉犯。”
“大人您也知道,有些刁民贪心不足,稍有不满就想着闹到州府甚至京城,给大人们添了不少麻烦……”
县尉含糊其辞,但沈坪已然明白。
“确实如此。”
沈坪微微颔,“那通缉犯现在到京城了?你们原本是想请吕大人帮忙缉拿吧?”
“正是如此,但如今只能劳烦沈大人出手了,我们也是怕连累到您。”县尉一脸惭愧。
“可有画像?”沈坪问道。
县尉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幅画像,递给沈坪。
沈坪展开一看,微微一愣,画像上竟是一位老妇人。
他心中暗暗冷笑,连一个老妇人都抓不住,这些县吏真是无能至极。
“本官知道了。”
沈坪收起画像,淡淡道,“你们住在天津酒楼是吧?回头有消息,本官会通知你们。”
“多谢大人!”县尉三人大喜过望,躬身退下。
待三人离开后,沈坪啜了口茶,低声自语:“吕方桥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本官可不会自讨没趣。”
“况且,本官刚接管吕方桥的工作,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本官头上。”
唰!
沈坪站起身,唤来一名翰林院吏员,将银票与画像递过去,沉声道:“将这两样东西送去镇抚司,就说吕方桥余党进京,让他们帮忙寻找这名老妇人。她或许是重要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