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那天在食堂看见程霓和赵砚舟后,当晚便打来电话指责程霓不厚道,然后又想起程霓上回问赵医生值班的事,还推脱是帮曾小姐的询问的,越想越生气,在电话说程霓把她心都伤透了,这一番连哭带骂的,让程霓错觉自己好像成了负心汉。
程霓为了哄她消气,请她吃了一顿火锅。小周这才气消,又说这顿火锅她不白吃,以后会在医院帮她盯着赵医生,程霓失笑:“盯他做什么?”
小周嘴里嚼着丸子,含糊道:“赵医生那么帅,打赵医生的主意的人可多了。”
程霓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也对,要不,我给他买个戒指带着。”
小周赞同地点了点头:“嗯,这主意不错,这样那些病人家属一看到赵医生的戒指,就知道赵医生已婚了,也不好再介绍自家或亲戚家的闺女了。”
当然这话程霓只是跟小周开玩笑而已,不过在她再次见到赵砚舟,看着他在厨房做菜,便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把赵砚舟都看得困惑起来,探究地看了她一眼问她干什么。
程霓捧着他的手,指腹有一点粗糙,应该是他常拿手术刀的缘故,她觉得男人的手就该是这样的,若太细嫩则不太男人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不仅能拿手术刀,还能下厨房,也挺适合戴戒指的。”
赵砚舟捉摸不透她这又是闹哪一出,垂眸瞧着她:“你想跟我结婚?”
程霓脸上一燥,丢开他的手:“美的你。”
赵砚舟笑笑,拿起刀继续切牛肉:“那你说我适合戴戒指。”
程霓靠着料理台,解释道:“小周说医院打你主意的人多,觉得我可以给你戴个戒指,这样那些病人啊病人家属知道你有对象,就不会给你介绍那些年轻小姑娘呗。”
赵砚舟道:“这种外物防不了什么,得看对方是什么人,心无旁骛,不用戒指也能守住界限,要真是那些朝三暮四的,他可以在你面前戴着戒指,你一走他就摘了揣到兜里,你也不知道。”
程霓从他臂下钻了进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灼灼盯着她:“是这个道理,那赵医生是哪一类人,心无旁骛还是朝三暮四?”
赵砚舟也看着她,低声问:“你说我是哪种?”
程霓故意偏开头:“谁知道呢,可能在我面前表现的心无旁骛,私底下却又朝三暮四。”
赵砚舟掰过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含混道:“你就当我心无旁骛吧。”
两人吻了会儿,程霓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听到他问她是哪种,程霓说:“那你也当我是朝三暮四吧。”
赵砚舟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看她,他这副表情有点迫人,程霓一下子被慑住了,立即服软,迭声道:“心无旁骛,心无旁骛。”
她又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边:“我发现你没表情看人的时候,还挺吓人的。”
赵砚舟道:“什么时候?”
“就刚才呗,跟要吃了我似的。”程霓想起正事来,又扬着脸问他,“下周曾桢结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赵砚舟问:“具体什么时间?”
程霓又说:“周六,当然你不想去也可以,不过我那天也很忙,估计照顾不到你,毕竟我得给曾桢当伴娘。”
赵砚舟:“我到时候跟同事换个班。”
程霓:“不会麻烦别人吧。”
“医院换个班挺正常的,谁都有不便的时候。”赵砚舟皱了下眉,“你去客厅吧,不然这顿饭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
这是嫌弃她碍手碍脚了,程霓轻哼一声,从他怀里出来,又回头问他:“能去你书房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