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被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粗鄙。」
「粗你大爷。」
「发发,快搜索还有什么骂人的话告诉我,一时情绪上头,想不起来了。」孟湘染没骂够,但热血上头脑子里没词了。
008一脸沧桑,精神恍惚,它单纯恬静的宿主呢,这是被人夺舍了吧。
「主系统有规定,要文明讲礼貌。」
孟湘染一头黑线:呵呵,礼貌的不经她同意就把她绑架到这个世界,委实是难得一见的文明系统。
008装死不在线,神隐了。
温辞旧眸底幽光一片,贺铭在听到皇帝二字时瞳孔骤缩,难道孟湘染是皇帝的人?可这很矛盾,以皇帝的独断专横,怎么会容许自己查明真相来掀翻他的定论。
孟湘染,你到底是谁的人,或者说你是想用这贺铭颗快废了的棋子来换取我的信任以谋取温家军?
眸光闪动间,温辞旧已经将怀疑压回心底,对贺铭淡淡道:「能指使的动你的人就那么几个,你不说我也能找出来,三年的时间都等了,我有那份耐心再等些时间。」
「不用想着寻死,你死了,我也能找出来,区别是迟一点而已,但是你若死,我温辞旧定会让贺家满门给你陪葬。」
贺铭满眼失望,清风朗月的儒将一去不复返,变得如此嗜杀没有人性。
孟湘染脚步一移,横在两人之间,手指直戳贺铭的狗眼,猛然被袭击,贺铭只来得及闭上眼睛,避免眼珠子被扣掉,但也戳的眼皮疼。
「嘶,你这女人好生野蛮。」
「嘁,嫌他是侩子手,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这个结果,所以,如今就是你承受恶果的时候,再敢用那恶心人的眼神儿看人,老娘给你挖了。」
望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姑娘,不矜持,也不端庄,偶尔还会娇柔做作,但不得不说,湘湘刚才挡在他面前为他遮住那道眼神儿的行为取悦了温辞旧,连说话的声音都回暖了些许。
「下次用棍子戳,别用手,太脏了。」温辞旧用自己的衣袖给孟湘染擦手指,一根一根擦得很仔细,像是上面真染了脏东西似的。
修长的手指在玄色的袍袖上进进出出,经过擦弄渐渐泛起微红,太软太细了,温辞旧心想,这么细长玲珑的手指无需用力就会被折断。
孟湘染老实了一会儿见还不行,就有些无语,还擦呢,再擦就擦秃噜皮了,跟008吐槽:「发发,你看看他好感度升了没,他这样摩挲我的手,痒不说,还让我觉得他对我有想法。」
008一查:……见鬼了,就摸个手,好感度怎么还升了!但不想说,不想看宿主得瑟。
贺铭看着两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又没忍住摆起长辈的款儿:「安哥儿,这个丫头没有母亲教养,还刚丧了父亲,身份太过低微,做不得温家主母之位。」
孟湘染刚要怼回去,温辞旧就先开了口:「我也丧父丧母还克死三任未婚妻,湘湘没嫌弃我,我就该偷着乐了,哪还有我挑拣的份儿。」
「发发,温辞旧的好感度肯定涨了,你别装死,快说涨了多少。」孟湘染听的心花怒放,虽然温辞旧有可能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听美男说好话开心呀。
温辞旧说完,牵着孟湘染的手往外走,最后还给贺铭撂下一句话:「哦对了,你藏了十八年的私生女,本侯会帮你送回贺府。」
贺铭顿时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起身,无奈体内药性未散,失力之下掉下床,无力的朝着温辞旧伸手:「安哥儿,她应该叫你一声哥哥的,你别伤她,安哥儿,安哥儿,别伤她,她是无辜的……无辜的。」
那悔恨的泪水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那般可笑。
回去的路上,没被遮眼,也没抱着,就只是牵着手,一路上,孟湘染几乎小跑着才跟上大长腿的步伐,等出了暗道,孟湘染跑的额头冒汗,脸颊红扑扑的。
「侯爷,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皇上派了胡公公来,我说您和孟小姐正在增进感情不便见客,但他非要见您,快拦不住了。」等在花园的张极急切地道。
孟湘染立刻拉着人就跑起来:「去我房间。」
但没跑几步,温辞旧就一把捞起人,几个起跃便回到了孟湘染的院子里,丫鬟们等在院子门口。
「侯爷,奴婢们已经备好小菜美酒。」青芷一见两人就立刻回禀。
孟湘染脚步一滞便压下心底被安排好的不悦,重新扬起笑脸:「谢谢你,青芷,你最贴心了。」
青芷丶温岭等人行了一礼便各司其职,屋里只剩温辞旧和孟湘染两人,酒还未喝,孟湘染就有点紧张了。
呸呸呸,又不是洞房,紧张个鬼啊,孟湘染在心里安抚自己。
「委屈湘湘了。」声音中带着蛊惑般的温柔。
心跳跟着漏了一拍,孟湘染咽了口唾沫,调皮笑道:「那美人儿好好侍奉本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