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晚心亭拍出的照片是身高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的男人,像一只花豹悄无声息狩到猎物似的躬身,刻意垂头凑在她耳畔低语。青年紧实虬结的大臂和宽肩囊括住晚心亭,将苗条柳腰的女人夹在他硬凹出磅礴肌肉的胸膛间,衬托小骨架的女人更加娇柔,就像被团团生肉缠住的白茧,暧昧黏腻到拉丝。
晚心亭伸出手去捧姜誉之的脸,姜誉之懂事地将脸搁在晚心亭的掌心,轻唤着姐姐,乖顺到蜷曲尾巴在女人脚下匍匐臣服。
晚心亭捏着姜誉之的双颊,作恶地把男生的颌骨捏开,捏出嘟嘟唇的形状,问:「姜美丽,等会想和我去看电影吗?」
「姐姐,看什么电影?」
姜美丽低头闻着让她心跳万分的气味,她也不敢太过分,狗人格也嗅到了味道,在她耳畔狂吠放开他的主人。但姜美丽没管身体内的人格的嚎叫,她恨不得化身成妖娆的蛇缠络住晚心亭的腰胯,这样姐姐就不会将她甩开了。
「不知道。但我想看刺激的恐怖电影,最好是有鬼怪那种。你能接受吗?」
姜美丽搂住晚心亭的手臂一僵,脸色惨白,想要撒开手,但晚心亭扣住她的掌心,没有给她溜走的机会。
「不能陪我吗?」晚心亭侧过头去问,她故意呵气在姜美丽的脸庞。
方才系统给晚心亭科普了这个穿书世界扣的意思,系统指责姜美丽绿茶的,虚伪的,偷奸耍滑的,不老实的,像下水道老鼠觊觎奶酪的行为。
姜美丽还为了不让晚心亭看穿她的小心思,要求和晚心亭勾着小拇指拉勾不许去搜索扣是什么意思,借着这机会,装可爱妹妹在晚心亭身上吃尽豆腐。
系统扶着它的代码额头,叹惋这恋综世界要素齐全了。
姜美丽没回答,晚心亭又掐着姜誉之双颊晃着他脑袋问了一遍,「不愿意陪我吗?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
吃了她的豆腐,总是要还的。
恐怖电影是晚心亭约会计划的一项,晚心亭记得姜誉之一开始接通电话,就表明对恐怖电影的抵触,怕什么肯定要来什么,才能发现患者内心掩藏的创口。
诸如有些人怕蜘蛛怕到晕厥大叫的地步,追溯到儿时记忆里某次蜘蛛爬到身上引发了他的惊吓,但实际上不是蜘蛛本身引发惊吓,而是父母强行避免儿童对虫类的恐惧,将虫类扔在了小孩身上,威逼儿童学会面对困境而成长。
恐怖电影里肯定投射出了姜誉之无法面对的想像性符号。
姜誉之醒来,看见他自己上身几乎「不着片缕」搂着晚心亭的腰。
而女人在镜前只穿了一片抹胸,后背大片冰冷的肌肤毫无缝隙地贴住他的胸膛,肌肤相触,他的掌心还掐住女人的腰,下巴还摩擦在她的掌心上,他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链条是什么,穿的是什么着装,整个人就被兜头淋下的岩浆灼烙死了。
姜誉之哑然了片刻,血烧到眉心,薄唇干涸到起皮,抖着唇,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晚心亭收回手指,淡然问:「这次又换谁了?姜誉之,是你吗?」
姜誉之倒退好几步,像被逼到无路可逃的流浪狗,慌乱地撞上了背后存放胸衣的衣架,他扭过头一看,是黑色蕾丝但薄如蝉翼接近透明的女士内衣。
姜誉之爆炸了,感觉会死在密闭窒息的地方。
「我丶我丶我……」
「你丶你丶你,你什么?」晚心亭笑问。
「对不起!」姜誉之紧张到手臂贴着双腿,板直地鞠了一躬,膝盖一弯,正要朝晚心亭行大礼跪下,磕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不对,我不是闯进来。我……」
晚心亭捞起沙发上姜誉之的白T,摔在男人脸上盖住,「别说了,先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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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誉之躲在私密更衣间内,久久没有出来,晚心亭自行在更衣间外围换好衣物,她坐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姜誉之还是没有换好衣服出来。
男人换衣服好慢,磨磨蹭蹭,做事不利落。
晚心亭走近,姜誉之立即慌张道:「别进来,我丶我马上换来了。晚小姐,请你等一下。」
晚心亭解释过了,姜誉之便知道是她带姜美丽来内衣店。但姜誉之以为是姜美丽刁蛮地缠住晚心亭,答应她想光明正大试女装的要求,带她去内衣店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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