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含着些水分,并不能是完全的膏体,部分药汁滴落在蜜色的肌肤上,像是动情时滑下的汗水,透着靡艳,姜时月吞了吞嗓子。
视线移到伤口旁边可疑的红痕,姜时月瞪大了眼睛,喃喃问:「这是,牙印吗?」
刚开口,身下的人猛地僵住,姜时月大脑也瞬间凝结。
啊啊啊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姜时月忽地安静如鸡,乖乖上起药来,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小脸表情严肃无比,眼里的哪有什么脊背腰线,分明只有鞭痕。
可手却莫名地,在肌肤上轻佻地滑了一把。
嘴里也蹦出尖细的虎-狼之词:「真是副让人无法自拔的躯体啊,这上面出现伤口,真是让人于心不忍呢。」
她居然还带着笑,笑中带着些娇俏暗示的意味。
姜时月顿时头皮发麻,捂住了嘴。什么鬼,那是她说出的话?!
啪——
手又放了下去,贪婪地抚着,像是某个贪婪的艳鬼。
榻上的身子突然滞住,幽幽地扭过头,牙齿碰得咯咯作响:「这就是你说的,绝对不碰?」
「我不是故意的,这手不对劲!」姜时月一边辩驳一边握住自己的右手纳闷不已,可手像是有自己的喜好般,又吧唧按在了对方身上。
「……」
姜时月:人麻了。信她!不是她!她没有!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无比。
从未没被人这样碰过的仙尊,此刻脸结成能把人冻结的万年寒冰。
关键是姜时月前脚刚保证「就是上药绝对不碰」丶「碰就把手剁掉」,后脚手就啪地上去了。真是大写的尴尬,姜时月戴上痛苦面具:「真的不是我!」
凛冽的杀气顿时暴涨,即使对方灵力涣散,姜时月也能感受到封照炎眼里想刀她的意思了。
不仅手,姜时月的嘴也像是没个边似的,娇笑着:「嘿嘿,你就从了我吧小炎炎!从了我,合欢宗我说一你说二,没人敢说三。」
说完,姜时月吓地立刻捂嘴。
封照炎眯了眯眼睛,嘴角勾了勾,眼神阴郁得能杀人,满脸都写着「果然贼心不死」。
姜时月要哭了,救命啊真的不是她。
也难怪他不信,她一边说着不是她,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说的全是觊觎之词,倒有点像话本里原主的台词。
姜时月一边用左手死死握住右手,一边用左手按着右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说出精分的话。姜时月感觉自己劈叉成了两个,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某种神秘力量。
等等精分……
姜时月忽地醒悟,咬牙切齿道:「幻波卷,又是你吧!」
果不其然,她说出的话又被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