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二字,被叫得又轻又低,却夹着某种肯定。
盘踞的毒蛇眯了眯眼睛,懒散地卧倒。
暂时,就让她当会师尊吧。
虽然这人心浮气躁,旁门左道,但……
不过若是她敢动那种心思,他定会毫不犹豫处置掉。少年这么想着,脸上扬起某种关怀备注的笑意:「师尊你没事吧?这妖火猛烈地很,师尊你顶在前面为徒儿抵挡,没有受伤吧?」
姜时月骄傲地昂了昂下巴:「我无妨。我是你师尊,自然有什么事都要顶在你前面的。」
她很高兴,修仙真的太好玩了。
做个强大的修仙者真的痛快无比,似乎能抵达任何地方,实现任何理想。
徒弟这么好,尊师重道,天赋绝伦,还关怀师尊,怎么可能是白切黑。
没错,她的徒弟绝对不可能是白切黑。
姜时月做出一个决定,她不赶人了,她要接受封照炎做她的弟子。反正反派在苍术那里也搞不了什么师徒禁断了,她收个小徒弟,让七峰后继有人倒也不错。
多年后,姜时月哭成狗:我错了,我的徒弟怎么可能不是白切黑!
这晚杀了两只妖物,回到客栈还要帮封照炎疗伤。
卧房内,点了几只蜡烛,衬得姜时月肤白如玉。
姜时月朝封照炎努了努下巴:「坐到床上去,把上衣脱了。」
「待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封照炎:……
收好的八米大刀,感觉又重新长了出来。
他看着丝毫没有羞愧或表现出不对劲的姜时月,咬牙道:「师尊,你让我去床上?」
姜时月
点头,眼神清澈极了:「对。还是你想在地上?我也没意见。」
第18章
姜时月觉得徒弟哪里都好,只是有时有点看不懂他。
比如此刻,少年在烛光下显得面如冠玉,眼眸映着晃荡的烛光如晃着勾人的水色,嘴唇紧紧抿着,晦暗不明地看她,莫名带上几分危险的意味。
这是,不想让她碰?
姜时月根本没往邪恶的方面想。
在这个世界里,师徒就犹如父子般,关系里天生带着等级和尊崇。哪怕年纪相差极少,有这层身份在就相当于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父子可能会发生什么吗?当然不可能,除非原书里那个大逆不道的反派!
她只是想帮徒弟处理下伤口和驱逐妖气,可徒弟看起来……
抗拒极了。
这是在……羞涩?!
拜托她才不想看,有什么好看的。姜时月穿书前,可在手机见过不少八块腹肌和男妈妈,根本没什么兴趣好吗。
姜时月板起脸,正直之气快溢出来了:「徒儿不必尴尬,脱到里衫即可。这妖气侵入体内心脉,我需要找准位置帮你驱逐。」
找的什么藉口。
妖物刚除掉,这就忍不住了?
「……好啊,师尊。」封照炎转了转眼睛,阴沉沉地磨了磨牙,还是脱下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