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看上去十分像。。。。。。
“——一副手铐,寓意是,你只能被我捕获。”余念念说着,站起来,一点点俯下身,将手伸到白砚脖颈后,咔哒一声将迷你手铐铐上,又侧过脑袋,对着近在咫尺的耳垂低语道:“当然,它也能在某些时候真的充当某种工具,我保证,你绝对挣脱不开。。。。。。你愿意么?”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下,与脖子上金属冷硬的触感交错,冷热刺激同时加倍。白砚呼吸停滞了一拍,惨白没有血色的嘴唇抿紧,刚刚还清冷无辜的眼神一下子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薄雾,哑着嗓子低声道:“乐意至极。。。。。。”
看着他控制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余念念满意地起身,学着刚刚白砚的样子,勾起一侧嘴角,微微一笑。
两人正一个挑衅一个幽怨地对视着,病房门被敲响。
余念念伸手将项链的小手铐藏到白砚衣服里面,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村长站在那里,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头发油腻而杂乱地支棱着,眼睛里却是抑制不住兴奋的光芒。
在余念念询问的目光里,他跨进来,看了眼病床上的白砚,又看回余念念,重重地点了点头。
哇地一声,余念念捂住自己的嘴巴,抱住了他,两个人哭着笑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病房里抱着转起了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余念念大喊着。
那天晚上,她抱着就算被打死也要先把找到小豆子的消息传递出去的想法,将她和小豆子的合照发给村长,接着,便和白砚滚下坡去。身后追着的那群人倒是被黑暗中的长坡唬住,停在坡上骂骂咧咧。
另一头,村长收到照片后第一时间回拨了电话过来,无人接听,他心思精细,很快就意识到余念念可能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警方通过机票信息查到余念念人在凡城,两地警方合力协调之下,一宗几年前可能的儿童拐卖案和正在发生的打击报复案便浮于眼前。天眼之下,持械追堵的人群立刻被锁定,警车几乎和救护车同一时间抵达酒店附近。
蹦了几圈后,村长突然停住动作,撇下余念念的胳膊,跨到病床前,一把握住白砚的手,上下晃动着:“小白,大恩不言谢!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样,你娶这丫头的时候,我洪家村从村头到村尾为你们摆一百桌流水席,怎么样?”
“村长!!!”余念念一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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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从凡城飞往崇安的飞机在夜幕中缓缓靠近城市边缘。
某个靠窗的座位上,小豆子趴着窗沿,眼睛直直地瞪着窗外,满眼都是新奇。
在他身旁,村长满脸宠溺地看着他,大手在他头顶摸了又摸,终于将小孩摸烦了。
“别摸了,再摸长不高了!我本来就矮。”
村长动作一僵——身高确实是他自认为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将手从头顶挪开,又放到小豆子肩头摩挲着。
“这就是我原来的家么?”小豆子瞪着地面问。
“不是!”村长大摇其头,“咱村比这城里好多了!宽敞,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村头有几人粗的银杏树,村后有成片的果林,一年四季都有庄稼和水果成熟,家家户户都有小鸡小鸭小狗小猪,你宝来大爷做的灯笼那叫一个精美,你胖婶家的饭菜保管你吃得停不下来。等飞机落地了,咱就找车回家,整个村的人都在等着你回去呢。。。。。。”
小豆子听着,眼里冒出兴奋和神往的光。
前排,余念念和白砚也听着,相视一笑。
余念念将目光移回到窗外,崇安市的夜色随着飞机的向下俯冲逐渐鲜活起来。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繁华喧嚣,霓虹不息。这座城市跟一年前一样,那么庞杂,那么纷繁,似乎可以淹没掉任何一个个体的恩怨情仇。
这座城市又跟一年前完全不一样。在它的中心,有小小一块区域,联通着她的心脏。她的爱恋,她的归属,她生活的目标,她奋斗的战场,一切一切。。。。。。只因这块区域,崇安这座城市在她眼里变得温暖而可爱。
看着看着,她越看越高兴,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
白砚笑着听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在掌心,递到她眼前。
“啊,是我的小音符!”余念念惊喜地低喊,抚摸着重新换了条墨绿色丝巾的小小发带,接着,扭过头去,将后脑勺交给白砚。
白砚轻柔而仔细地为她系好,将她额边碎发缕到耳后,贴近她,低声说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专属音符,我想天天听到你像刚刚那样开心地哼小曲。”
余念念靠在他肩上,将那副定制项链从白砚衣领中拽出,十分霸道且不容置疑地说:“从今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天仙小狐狸,只能接受我一个人的驯服。”
飞机缓缓落向大地,城市里,村落中,老街上,无数种爱意延绵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