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褚玄对这些事情早已心知肚明,但当再次听闻时,心中依然无法遏制地涌起一股暴戾之气,只因阿妩所遭受的委屈令他心疼不已。“老师,您当如何?”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任谁都能轻易察觉出其中潜藏的巨大危险。此时此地的褚玄,当真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间佩剑,手起刀落,将叶锦从头到脚劈作两半。“皇上,微臣深知叶锦乃是朝廷肱股之臣,微臣万万不敢有越俎代庖之举,只是恳请皇上能够圣裁作主,恩准小女与他解除婚约、和离归家。”墨长云战战兢兢地说完这番话后,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忐忑难安起来。毕竟这段婚姻背后牵涉诸多事宜皆与皇上息息相关,他着实担忧皇上会断然拒绝。低垂着脑袋的墨长云没有看到,上首的褚玄在听完他所言之后,先是身体微微一震,继而眼中猛地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芒。只见褚玄原本紧抿的唇角难以自抑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就连周身弥漫的戾气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冲散了许多。“老师快请起,这件事,朕允了。”原本他还想是不是要等着日子,没想到太傅竟然如此给力。这才刚发现叶锦做的龌龊事,就立马进宫请求他解除婚约了。但说到底,他还真是想感谢一番叶锦那个蠢东西。若不是因为有他这般荒唐行事,自己恐怕不知还要等到何时才有机会能够得到心心念念的阿妩呢。“微臣多谢皇上,皇上圣明!”墨长云听了褚玄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起来,而是对他磕头行了个大礼才站起身。“叶锦此次行径实乃大逆不道,其妄图毁坏由先帝亲自所赐下的婚姻大事,此等作为简直就是完全没把先帝放在眼中。依老师之见,对于这样胆大妄为之人,应当如何定罪处罚方才合适呢?”褚玄平复情绪,说话语气透着渗人的寒意,他那幽暗的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天知道当初在听到这个赐婚消息时他有多震怒、悔恨、嫉妒。叶锦娶了他心爱的阿妩,可却不好好待她,实在该死。虽说很“感谢”叶锦给出的这个和离机会,但褚玄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任何欺负阿妩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此时的墨长云满脸惊愕之色,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当他听到这番话后,内心深处依然涌动起一股深深的感动。在他看来,或许正是皇上顾念着彼此间深厚的师生情谊,才会毅然决然地不顾叶锦身为朝廷重臣的身份,执意要对其加以惩处。但说实话,墨长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罚叶锦。“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于是乎,他恭敬地弯下腰来,双手抱拳作揖。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棘手的难题直接抛回给了褚玄:“一切全凭皇上您亲自定夺!”闻言,褚玄抬眸看向他,声音森冷。“那就让他从哪儿爬起来就从哪儿趴回去。”说完,他甩袖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在墨长云震惊的目光中褚玄直接拿起笔写下一封圣旨。虽然他无法看清具体的文字内容,但仅仅只是凭借方才那句冷冰冰的话语以及此刻皇上这雷厉风行的举动。他便能清楚地意识到,刚才那番话所蕴含的份量绝对是非同小可。没过一会儿,褚玄只见他轻轻放下毛笔。然后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玉玺,毫不犹豫地将其重重盖在了刚刚写好的圣旨之上。伴随着那清脆而响亮的“啪嗒”一声,墨长云的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狠狠跳动了一下。因为他心里非常明白,一旦这道圣旨被颁布出去,那么叶锦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褚玄扫了遍圣旨,确认无误后便叫来守在外面的安禄。“安禄,进来。”嘎吱——————殿门打开,安禄弯腰快速走进。“皇上。”“去叶府宣旨。”褚玄面无表情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的圣旨递到了安禄面前。接过圣旨的安禄眼中划过一抹震惊。“是。”待安禄离开后,墨长云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犹豫,到最后还是低声问道:“皇上,微臣斗胆,能否知道叶锦的处罚?”褚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沉声道:“朕不是说了吗,让他从哪儿来回来哪儿去。”“”听到这个回答,墨长云先是一愣,随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叶锦是状元出身,如果仅仅是让他回到原来的地方,那么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呢?莫非……是要罢免他的官职不成?想到这里,墨长云心中不禁一惊。不不不,应该不会,虽说他恨不得叶锦被乱棍打死,可他知道,叶锦罪不至此。,!就在墨长云脑中思绪万千之时,褚玄告诉了他答案。“朕降了他的官职,如今,他是内阁侍读。”听到这话,他竟止不住地松了口气。没罢他的官就好。倒不是墨长云同情叶锦,他是为了皇上着想。即使叶锦有错,可在罪不至此的情况下如果皇上就这样随随便便罢了他的官。那势必会引起朝中各大臣的反对。不过一下子从内阁学士降到内阁侍读,这对于叶锦来说和罢官没什么区别啊。“皇上圣明!”墨长云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下子,夫人和墨墨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吧。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当他满心欣慰地缓缓抬头之际,目光却猛然间定在了一处,他恍然一瞥,看到了黑色中夹杂的一抹红。同同心结!?墨长云瞪直了眼睛看向褚玄腰间的同心结,万般情绪如浪潮般涌来。是激动,是高兴,是欣慰,也是担忧。皇上愿意将这个同心结系在腰间,那说明他是:()她绝美爱撩,大佬纷纷放肆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