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歌没出声。
给他准备了好几天的免费盒饭,她也累着呢。
现在他不知又想要说些什么。
她得走。
唯一的一个门,却被他堵住了。
因此上,只剩下一个超级狭窄的通道。
该让开的。
袁砺清楚。
但他偏偏没有。
他想看看,在他心里流下那一滴眼泪的,是何方神圣。
是一个保姆罢了。
她很美。
他也知道。雪白腻人的肌肤,纷纷嫩嫩的,在衣着单薄的夏季,哪怕只露出一点儿,也足够吸引目光。
她脸庞娇美,头发乌黑,嘴唇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种娇美的粉,镶嵌在那样的莹白上,才算是相得益彰。
他更是比谁都清楚。
可是不应该,也不可能。
或许,得让她再哭一次,才能印证?
倏然翻起的念头,让他点燃了一丝焦躁。
哭……
怎么哭?哪种哭?
“喂,你让开!”
“袁砺!”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她一着急上火,就带出了一些乡音,宛转悠扬,别具一番韵味。
袁砺愣了一下,咀嚼的动作慢了一拍。
像是小动物在炸毛。
他舌头顶住后槽牙,咂摸了一下味道。
林月歌是吗。
林月歌三个字,音节从口腔到喉咙,由浅入深,最后一个字,更像是要深入胸腔般地,砸到心底,来引起共鸣。
袁砺摊开双手:“别喊别喊,知道了。”
侧过身子,慢慢退开,然后,靠墙立了一会儿。
在他这种说不出意味的打量中,林月歌迅速地走开。
只是——
她咬了咬牙。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不能再跟他多接触了,明哲保身也好,避开锋芒也罢,林月歌有点害怕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他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有点儿后悔,当时为什么会怀疑他拿了自己的课本,还要那样怀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