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离蹲下身,双手放在铁围杆上,伴着劫|匪的动作逐渐收紧,她的视线驻留在他身上。
不好,是昨天那人!
她下意识转回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楚介。他神色平淡,看不出其他情绪。
“你先走,从后门走。”楚介沉默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的话让袁离不满,立即反驳:“我走了,你怎么办?”
楚介:“我还没有弱到,让一个女人保护我。”
袁离哑然。
转而她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楼梯口的窗户外,“店主的母亲刚生产完,她受不了打击。”
楚介正想问她怎么知道的,却在开口时,看到她远远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袁离的背影有些孤寂,还带着几分责怪。
将袁离支走后,楚介独自下了楼。楼下劫匪与小伙子聊得“热火朝天”,没人注意到楼梯口的他。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背部靠在扶手杆上,远远观看这场戏。
“我问你,你这家店是不是住进来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我这每天这么多人入住,单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多了去!”
“两人是在一起的,男的比女的大,其中男的脖子有道疤。”
“我不记得了,我这不允许透露住客信息!”
“……”
劫匪见老板不肯放口,张口指挥身后的小弟们展开地毯式搜查。说是地毯式搜查,更不如说是洗劫一空来的精确,他们所到之地,不是花瓶破碎,就是缺东少西。
楚介忍无可忍,三两步跨到劫匪头儿的身旁,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大声呵斥。呵斥声镇住了正在搜查的小弟们,没有一个人敢动,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你找我。”楚介的话是陈述句。
被压在地上的劫匪头哪受过这屈辱,不断挥动着另一个能动的手臂,“对,就是找你!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兄弟们,给老子抓住他!”
话音已落,周围依旧无一人敢动。
直到与店主身形相同的小伙出手,才打破了这份诡异的稳定。
小伙跨越到楚介身旁,他张开手臂,拿起摆在前台上的花瓶,花瓶质量很好,在被他们踢过一番后仍保持原形。楚介察觉不对,朝后仰去,小伙花瓶打空,一个不注意,“砰——”打在墙壁上,碎了。
楚介抓住小伙准备再次拿武器的空隙,拉过他的手臂,直接压在身下,不料劫匪头用力过猛,挣脱了他的制约。他整个人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收银柜上才稳住身形。
他下意识捂住腰部,撞击带来的疼痛让他不禁皱眉,好在疼痛一瞬,转眼不知所踪。
即使他武力很强,但终究抵不过五六个人的围攻,最终他累的坐在地上,劫匪头趁机将他不久前带来的屈辱还给他,楚介半张脸紧贴在地面。
“叫,我再让你叫,我看你还怎么叫!”劫匪头出尽了风头,接着说:“你身旁那妞儿呢,把她带出来,省着我一间一间房找。”
劫匪头嘴上问着他,实际上皮鞋却压在他脸上,让楚介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