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焘猛然刹车,背影沉肃。
「……喂。」
不是吧?温春悄悄握拳,碰了他一下:「你这么小心眼?」
但王母娘娘来了她也要说,她就是见过唱得比他好听的人。
那人才是世界上唱歌最好听的。
「不是。」陆焘慢慢开口。
他连头盔也摘下来,僵硬地下车,蹲在轮胎前,一分钟后,抬头对温春确信道:「车胎爆了。」
温春:?
「哪个混……」陆焘摸出手机,「哪个坏蛋在地上撒钉子,等我报个警先。」
接下来,温春面无表情地下车,听陆焘自然无比地叫对面接线的年轻警员「警察叔叔」,又各自通知了家长,一起蹲在路边,等温执和陆兆来接。
陆焘一点都没有给亲爹添麻烦的意思,哼哼唧唧地撒娇,没撒几句,又变了脸,站起身义正词严地让他把后续盯紧了,别让那个撒钉子的孙子好过。
秋冬交际时,风很大,夜间的气温也越来越低。
旁边有这么一个人吵吵闹闹,倒不算太冷。
温春轻笑,摇摇头,下巴埋进交叠膝上的胳膊肘里。
但没多久,她就发现了不对。
周围路灯昏暗,深色的路面上,却逐渐泛起深与更深两种蓝黑色。
原本就深的那圈阴影集中在她周围,以她为圆心,深黑色的小点越远离就越多。
温春鼻尖轻动,果然闻到一股潮湿的泥土味,连忙抬头。
宽大的掌心稳当当地挡在头顶。
察觉到她的动静,陆焘挂断电话,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过来。
先一步说:「不要太感动哦,我们包包。」
温春:「。。」
这人为什么每次都能把好事做得这么臭屁?
她还是说了声谢谢,把头扭回去,拉了拉裙摆。
陆焘毫无徵兆地再次发问:「你被那什么……救的事儿。」
「真不说啊?」
温春低低嗯了一声。
「没什么好听的。」
「行。」
他这回倒爽快。
「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