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垂眸看着她绕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拂开她的手,一字不言地离开,霍仲和季平随后。
宛宁愣愣地坐在罗汉床上,泄了气:“完了完了,他会不会记恨了,时常来罚我打我?”
石通抽了抽嘴角:“咱们公爷可不是任性之人,绝不会随意罚您。”
宛宁一脸惊奇:“你怎么还在这?”
石通道:“今晚小的不必随侍在侧,看表小姐可有吩咐?”
宛宁有些泄气地摇头,石通见她如此,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说的话,含笑躬身道:“表小姐早些休息,小的告退。”
等人一走,宛宁就无力地躺倒在罗汉床上,今晚的谢玦行动看上去好像有些顺着她,但说的话又让人胆战心惊的。
她思绪如絮,理不出头绪,正巧这时梵玥也连夜赶回了,一叠声地追问她和姜至都做了些什么,她就更没有心思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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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谢玦离开后,这几日都不曾回府,听说是皇上在南屿山感染了风寒,祭祀之礼,一切都交给了谢玦主持。
而太子殿下大病初愈就要监国,很是依赖亦师亦兄的谢玦,常有公函送去南屿山,导致谢玦忙得抽不开身。
梵玥下学回来,凑到宛宁身边吃点心,看了眼她的脚:“明日你该去慧明雅集了吧。”
宛宁点头。
梵玥咬着荷花酥忽然神秘一笑,凑到她耳边低语:“听说六公主和在野的好事就要近了。”
“嗯?”宛宁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一时难以置信。
梵玥本是很开心的,但见宛宁此时这样,担忧起来:“你不高兴吗?”
宛宁摇摇头:“只是觉得很意外。”
明明之前姜至好像很不喜欢六公主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莫不是因为那张花笺吧?宛宁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梵玥更加担心,难得正经道:“宁宁,在野是一等侯府的大公子,虽然目前还未有官职在身,也不受父亲宠爱,但他是姜老夫人和太妃心尖尖上的人,他是注定要尚公主的,你。。。。。。”
她欲言又止,不希望宛宁将心思放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
宛宁却紧张地看着她:“那你呢,你的婚事也是皇室安排好的吗?”
梵玥愣了一瞬,扯了下嘴角笑了一声,眼底却是落寞:“或许吧,但是,我不会认命的,若是将来皇上要让我嫁给不爱的人,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他们不得安生!”
她振作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宛宁被逗笑了。
两人都将姜至的婚事抛之脑后,翌日携手往慧明雅集去,甫一进入就听到六公主欢快的笑声。
就见六公主手里扬着一枚香囊欢快跑过来,对着后面道:“在野哥哥若是想要,就来拿。”
梵玥咋舌,低语道:“赐婚的旨意还没下呢,就这样得意了。”
话音刚落,六公主转身看到了宛宁,眉眼飞扬,难掩的跋扈和得意,仿佛在说:在野哥哥是我的,你终究是白费心思。
宛宁有些无语。
姜至一脸不耐地追上来,还未开口,见到宛宁先是一愣,停下了脚步有几分不自然,扬声道:“你从我这抢了去,拿去就是。”
六公主意犹未尽,见姜至似乎急着与她撇清关系的冷淡,她笑容顿敛,眼中瞬间淬了毒回视瞪着宛宁。
宛宁不想与她纠缠,一丝不苟行了礼,就从她身侧走过,忽然感觉脑后被狠狠一砸,从后飞来一些粉末,灌进了鼻腔,呛的她猛咳了几声。
“公主!”姜至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响起。
宛宁缓缓转过身去,就看到六公主淬毒的眼睛,死死瞪着她,方才砸她的香囊正落在她的脚边,里面的香粉散了一地。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