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一声,含着笑意的声调高了几分,吊儿郎当道:“需要席医生给温先生进行心理疏导吗?现在可以见面。”
温初正欲开口,手腕处毛巾的血已经完全渗了出来,他轻呼一口气,满是歉意:“我还有点其他的事。”
。没见过像小初那么可爱的人
手腕上流的血虽渐少,但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为了以防万一,温初还是决定前去医院缝针,出了家门,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
温初随口报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发呆。
司机看着他脸色发白,忍不住担忧地询问:“需要我闯红灯妈?”
温初以为自己幻听,视线也开始有些模糊。
他甚至在想,就这么失血过多死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他清楚他没这么容易死。
温初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淡淡道:“谢谢师傅,不用了,正常走就好。”
他如果真的会死,也算是顺了自己的心意。
司机听了更担心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的他,猜测温初许是为情所困。
他只能自顾自的劝说着温初清醒,不要因为女人想不开。
临到了医院,温初的意识开始混沌不清,嘴唇也因为血液的流失苍白不堪,他甚至完全听不懂司机这一路在说些什么。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耳边嘈杂的行人声,和护士的咒骂声。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失血过多自己来医院的人。”
“护士姐姐。”温初声如细蚊,乖巧地开口,“麻烦姐姐了。”
他甚至没有打麻药,就这么昏了过去。
“先生,醒醒。”
过了很久,温初感觉有人在晃着他的肩膀,他心烦的紧闭了眼睛又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她穿着护士服。
温初秒懂,完全恢复意识后坐起了身。
“感觉怎么样?”
温初垂下眼帘,看到绑着纱带的手腕,语调扬了扬:“没事了,谢谢。”
“没有家人陪同吗?”
温初摇摇头:“我瞒着家里的。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说罢他便站起了身,因为无力身形晃了晃,一旁的护士将他扶住,他也只是给了个极为平淡的笑容。
交了治疗费果断的离开了医院。
手腕上的疼痛还有,只是他丝毫不愿在意。
在医院拿药时,医生苦口婆心的说了些注意事项和心理疏导。
但这些却不能走进温初的心。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改变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