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小流氓今天老实了一路,连阿芳的小手都不敢牵。索性送佛送到西,好人装到底,规规矩矩的过来喊了声,还微微鞠了个躬。
“哦呦呦,好,好。哈哈,哦呦呦。”
家宝八竿子打不出屁来的人,这一回头一次有人朝自己鞠躬,反应不过来,只好摸着后脑勺傻笑。
心里对这小子的好感大增。
“小舅舅,热死了,我们快点到屋里头去吧。”
桂兰的理论是,阿芳是家里人,拿东西是应该的;小毛是客人,是不好叫客人拿东西的。
相比两手空空,连行李都被桂兰胯在肩上的小毛,阿芳身上还是有相当的负重的。
天又热,几个人身上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浸出了汗印。
“哦对,快,快!阿拉快进去,来,东西给我,我来拿。哦呦呦。”
家宝恢复‘平静’,忙上前帮侄子侄女拿了包袱,又要去拾桂兰放在地上的两大包。
“哎,你一个人拿不动的!瞎逞什么能,真是的。”
桂兰忙跑了上去,好说歹说自己拿一个,让宝贝弟弟身上挂一个。
桂兰阿姨带头,反客为主;干部下乡,趾高气昂,带着一行人进了村。
“嘁!”
走在壮壮后面的阿芳,对着前面的两大人露出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情;旁边的小毛好奇的看了看她,也没多问。
‘别人家的事少管!’这是临出门时他老娘银凤反复关照的话。
吴德很郁闷,工作组的人没来,吴文俊那么快就去了河南,现在张爱丽跟自己势同水火。
“哼,狠什么,还不是老子操剩下的。”
办公室门一关,还能听到杯子敲在门上碎裂的声音;张爱丽在里面泣不成声。
本来还想进去安慰几句,看看有没有机会再乘人之危的吴德躲在门外精神胜利,自我安慰。
“爱丽啊,小吴都走了,你要多保重啊。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嘛。”
吴德不死心,继续在门外‘劝降’,着重突出‘需要’二字。
暑假值日,本来还想着再将张爱丽压在身下,谁晓得一贯温顺的小绵羊,见到自己竟然变成了雌老虎;都是喝酒惹的祸,太急了。
“呯!”又是一声,这书本的撞击力,把隔着门板听动静的胖脸都震麻了。
“哼,臭屄,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骂了一声,吴德正直了身,快步离开,走下了二楼。
“站立店中用目洒,不由得叔宝怒气发。明明认得他是响马,江湖路上我也曾会过他……”吴德又想到自己给张军的戒指,心中懊悔,信了那狗东西的话,气的他唱《秦琼卖马》聊以自慰。
“嗯?有小偷?”正在吴德扬天长叹,自己霉运不断,‘壮志未酬’的时候;只见一楼走廊尽头,有道白影一闪,似是进了体育器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