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对不起组长,我,我轻点。”
倒在地上的张军立马坐起,扶正眼睛,继续侍奉;这次舌头手指一起上,丝毫不嫌恶心的卖力弄起来。
估计明天又得去配一幅新眼镜了。
“嗯……啊……舒服……哦……对,就是这里,用力!用力!嘴别停,操!”
到底还是条好‘狗’,不枉自己栽培他一番。
朱铁男抓紧椅子,紧闭双眼,头颅上仰,粗脖子里发出快意的吼声。
“我们的力量移山倒海,劳动的热情无比高涨,我们要和时间赛跑,迎接工业化的建设高潮!……”无线电里的歌声终是盖过了母熊般的嘶吼,做这种事,还是要掩人耳目的。
“事情办得怎么样啦?”眼球翻回来的朱铁男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下身仍在用舌头为她清洁的张军问道。
“厮流……啊……”像是饮琼浆玉液,张军吸出所有的白浊液体,还不忘假意伸出舌头舔干净自己嘴角边的残余,一脸回味。
“是的组长,管小毛的父亲管龙退伍以后就进了玉冈铁厂,现任厂保卫三科科长;妻子宋银凤,华山医院特护病房护士,听说最近在竞争该院的护士长的位置。”
见自己主子问话,强压着恶心呕吐感忙回答道。
“哟,是个女的你就调查的那么清楚啊,啊?”用脚趾把他的眼镜推推正算是表达满意,朱铁男双脚一放坐正了身体。
“不敢组长,只是她照顾的对象您或许认识。”张军从旁边拿来内裤给她穿上。
“哦?有意思。谁啊?”再次坐下的朱组长抬起右腿,朝着张秘书拿着的裤子的脚管伸去。
“叫赵斌,听说以前是老首长的警卫员。”撑开左边裤管的张秘书小心翼翼的给她套上,再拉起拉链,扣好黄铜纽扣。
“呵呵,原来是他啊,好久不见了,有空去打声招呼,不晓得老头子还记不记得他。”
特制大号牛皮带一收,一个伟岸正直的‘整风办工作组组长’的光辉形象就又站在世人的面前。
“好的组长。那学校那边……”调低无线电声音的张秘书,边穿衣服边问道。
“不去了不去了,你都查清楚了,我哪有那空。”穿上衣服,公文包一夹,红旗车早已等在门口。
“不过那学校的校长好像……”张军动作快,也去拿自己的包,看到夹层里泛起的一点绿光想起来,收人钱财就要帮人办事。
“嗯?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已经去开办公室门的手收了回来,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秘书,不怒自威。
“啊是,下午您那个亲戚来过,组长当时正在开会,我就问了问什么事情。好像说是他们学校的校长听说组长您要去巡视颇为不快,说是他只听‘市教育局’的,我们‘整风办’跟他们学校没关系之类的话。”
张军边说边夹紧了包,里面一颗祖母绿的金戒指,他神色却不慌不忙,一脸淡定的阐述他从吴德哪里听来的‘事实’。
“哼!好啊,整风期间还有人敢说这样的话,还是教育系统的干部!一校之长说不归‘整风办’管?当他学校是国民党的‘黄埔军校’么?怎么能把祖国的下一代交给这种人!”
一听火就大,这种知识分子,臭老九,一个中学校长沐猴而冠就算了,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你口出狂言那就是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娘了!
“那校长叫张胜利,听说去年刚被评委‘市教育模范’。”张军站在一边如实汇报,又盯着她手里的包,生怕什么时候会向某个方向砸出去。
“呵,革命队伍里难免混入个把坏人,主席身边不也出了个沈之岳么。所以要我们干什么?就是要把这种牛鬼蛇神统统揪出来消灭掉!让祖国山河一片红嘛。给你三天时间,你去查查,然后我们问问他归不归我管,我就不信了!哼!”
手里的包向自己的秘书一甩,朱铁男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今天回家要跟北京的老头子通话,子女多,她可不想失去这次邀宠的机会。
“是,组长。组长慢走。”公章,签名章,红头纸……包被张军抱的死死的,权利啊,真是个好东西。
“……我们要和时间赛跑,迎接工业化的建设高潮!”歌曲放完,无线电被关上。夜色如水,万家灯火,似是又有几盏从此将不再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