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吾眼恨不见,心肠痛如搊;爱煞煞的冤家,怎么不知惜春护花。
狠狠剜了一眼,边的小毛;戚戚然,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知道就举手回答嘛,不要一惊一乍的,说吧。”吕老头到不觉有异,语带鼓励,眼镜拉的更低,似是要看清今天这位自告奋勇的女学生是谁。
“是……是……”阿芳哪里知道,历史本就是女生的弱项,近代红色史要不是电影、画本,样板戏,天天演天天看天天唱根本不晓得。
现在被逼上梁山,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进得这英雄好汉的‘聚义厅’。
但她是学习委员,要是答不上来这面子要丢大了。
阿芳又气又恨,早知如此,不如当时就从了他,让他摸两下算了;转念又是不甘心,这家伙就是个流氓,上课都不放过自己,要不是他说要‘负责’,自己这就当着同学老师面宣布小毛对她的反人类反社会主义恶行。
似乎宝帽子扣的又有点大,有些舍不得;刹那之间柔肠百转,千丝万缕,最后只好又拿出杀人的目光,恨不得一刀能捅死这个杀千刀的,自己再跟他一起去算了。
三分舒爽七分满意,捏完羊脂玉的小毛意犹未尽,此时一手托腮斜望着满脸涨红的阿芳。
一春浪荡不归家,自有穹庐障风雨,毫不畏惧她满是怒火的双眼;把刚调戏过人家小姑娘的另一只贼手放在口鼻处闻了又闻,犹有余香。
看她窘迫焦急的样子,得意的又撅起嘴来向手掌处亲去。
“亲,亲……你!”见过流氓,没见过这么耍流氓的阿芳实在气不过,但知道还在教室,只好用手指着小毛,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对!很好,就是秦朝!”
吕老头人老眼花耳不明,‘亲、秦’同音分不清。
也没听到后面‘你’字,直接答案正确,一堆定音。
让阿芳坐下后,吕老头开始对秦朝历史侃侃而谈。
小毛同学就倒霉了,阿芳也学着他的样,一手托腮看着书,另一手对他发起了疯狂的报复;又拧又掐,连坐在小毛后面的老孙都能感受到对方椅背传到自己书桌的震颤,他茫然不知前面这对小夫妻在闹什么。
结束这场战斗的是一张纸条。
小毛同学急中生智,在兵临城下的危急时刻终于保住了自己腰和大腿中间最后一块好肉。
男子汉大丈夫,虽然平时打打杀杀,可拉小毛猛张飞都有三条计;战争只不过是政治的延续,政治上压倒了敌人战争自然消解,一切又归于和平。
阿芳只见刚摸过自己的小流氓给她写了五个字:“你没穿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