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侯正品尝着桌上的甜果,饶有兴趣地观赏吟雪仙子落入下风时的惊惶落魄。小竹穿过的粉裙报复性地勾起她绊住她的手脚,随即那白晃晃的剑光便径直奔自己而来。
他不由合眼,却听见疾风呼啸,战马嘶鸣,夹带着嘈杂的喊杀声、叫骂声,哀嚎声,声声刺耳,直扎进朱泰的心窝里。
只穿一件蔽体的单袍,朱泰孤零零地站在城墙下,朔风如刀割,飞沙如针刺。
仰头只见壁垒城垛间箭如雨下,火石如星。
同时城门打开,现出金戈铁骑两队排开,向他冲杀而来。
还有一人从城墙上飞跃而下,手中剑光极如闪电,眨眼间朝头顶劈来。
纵无玄武甲,还有神功护体,没人能杀死我!
侯爵在心底呐喊壮气。
可他曾无数次自问,若是陈玄之的剑,顶峰强者的剑,足可削铁如泥,那我会不会?
“不不……”朱泰惊恐大喊,身体如泥塑般从中裂开。
他猛然睁眼,忽觉浑身冰凉,无形的链子将他牢牢束缚,手掌握紧扶手端的饕餮凶头,下身除了酸麻几无知觉。
“哐当!”刺客纤瘦的娇躯跃上餐桌,陈列的铜鼎瓷盘纷纷倾倒翻转,激起一阵叮当脆响,宛如鸣金,那意味着收兵回营,噩梦结束。
“死!”听到越女厉喝,朱泰头翁地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的硕大身躯下意识地后仰,却逃不过刺客递来的快剑,利器直刺在圆筒般的脖子上。
厉鬼的勾魂锁缠住了住他的咽喉!
朱泰口中发出咯咯怪响,两脚一蹬,便向后倾倒。
木头碎裂劈啪作响,紧接着是轰的一声。
他明白自己是被人从马上打落,后背着地。
本能地要打滚,躲开长兵器的追击,可无论怎么扭动肩膀,圆鼓鼓的肚子和压成扁球的屁股如同嵌入山体的岩石般分毫不动。
嘴里的甜果在喉肌颤动间卡入喉咙,持续的窒息让他四肢瘫软,内力如蚁群溃散般在经脉间游窜,无法凝聚。
“去死吧,你这只翻个的老王八!”越女轻盈地跃上他的身体,左脚狠狠陷进软绵的肚囊,右腿向前迈,脚掌踏在他黑毛繁密的胸膛上。
被身材纤细,体型只有他三分之一的越女压在身下,玄武侯方看清她纤细笔直的小腿上淋满了金黄的油汁,让人食欲大发,屈起的膝盖光滑细腻,油光白亮,挑不出一丝缺陷。
纤秀的刺客高擎起宝剑,朝他咽喉刺来!
求你,不要杀我!
若能说话,朱泰便会向她求饶,可惜嗓子里发出的全是干噎的闷声,透露出惊恐哭丧的意味。
第二剑依旧瞄准脖子,越女右手持剑,左手下压,将身体重量和全身内力灌入剑中。
可那圆滚滚的粗脖颈非但没有被洞穿,反而是那单薄的剑身慢慢弯曲,似要折断。
“该死,怎么这么硬!”越女柳眉蹙紧,紧咬牙关,继续发力,白皙的玉手青筋暴突,左脚跟向后蹬起肚上的软肉,层层迭迭堆起一座肉山。
她因太过用力而渐渐重心不稳,仿佛摇摇欲坠,洁白的额头已凝聚出一层晶莹香汗。
可玄武侯也蒙受着巨大痛苦,剑锋挤碎甜果,汁液流入肺中,如融化的铁水灼烧内府,生不如死。
我要死了!
我不想死!
我,我可是啊啊!
朱泰眼前闪过南征北战的日子,在茫茫草地,在冰寒雪地,在密林湿地,不同的环境带着无数的死亡陷阱,如此可怕,让他半夜惊醒。
若没有中意的女人与上好的美酒,类似的噩梦便会这般纠缠不止。
小竹死了,朱泰又开始品味那刻骨铭心的滋味。
“啊!”越女突然惨叫一声,超前扑倒,剑从脖子上滑落,半裸的雪白胸脯罩住朱泰的脸,鼻尖触碰到柔软滑腻的乳肌。
“哇咳咳咳咳!”玄武侯开始猛咳嗽,面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