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一遍一遍重复着,叶卓君眼神刷的亮了,颇激动的去扯谢丹臣的衣袖:“你走大运了啊!燕燕的新舞!”
随着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方才还激动的客人们一时噤声,目光不由得都仰头看向了顶楼处的倩影。
棋心腰上绑着结实的长绸,纵身一跃,便自顶楼的栏杆处坠下,衣袂翩翩,扰起阵阵惊呼。
二楼看台处的叶卓君下意识站了起来就想去接,就连谢丹臣也不由得直起了身子。
棋心全身都紧绷着,逼迫着自己做起看起来柔软无骨,实则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要用力的飘逸动作,在顶楼上十几个伙计的拉扯下,缓慢的下落着。
大堂处的台子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架长秋千,棋心一直到稳稳的落在秋千的踏板上,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方才绕场一周,手中的飘带拂过不少人,此时飘带低垂,棋心腰身一拧,稍稍借力,便将一些舞蹈的技法和秋千戏结合在一起,飘荡了起来。
先前急促的鼓点此时已经转变成了繁弦,悠扬的乐声里,棋心看到了站在二楼的护栏边,手里端着一杯酒的谢丹臣。
谢丹臣也是样貌姣好之人,只是两弯丹凤眼紧紧盯着棋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卓君可看走眼了,此女并不是什么胡姬。”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谢丹臣回身坐下,戏谑的看向叶卓君,叶卓君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棋心:“燕燕……好美……”
飘飘荡荡的重重纱裙稠带,确实很美。
这一场飞天并没有持续太久,棋心从秋千上下来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款款上了二楼。
回过神来的叶卓君还在追问谢丹臣:“笑翁何出此言啊?”
谢丹臣抿了一口酒:“要是你家里也养了个波斯舞娘的话,估计你也早就能看出来了。”
“……”叶卓君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几乎是弹的站起来:“燕燕?”
笑盈盈的棋心已经站在了谢丹臣的身后,身上那层层叠叠的舞服并未换下,只是因为天气还冷,披了一条毛茸茸的厚斗篷。
棋心冲着叶卓君行了个蹲礼,露出姣好的长颈在玄色狐皮风毛的映衬下越雪白,只是双目含情,转而看向了一旁的谢丹臣:“这位可是谢公子?笑翁先生?”
一口地道的官话,叶卓君木了。
谢丹臣说燕燕不是胡姬,居然还真的说对了。
谢丹臣颇有些轻佻的随意伸出了自己的手,棋心抬手结下了自己的斗篷,风毛轻轻擦过他的手心,带过去一股异香:“燕燕想邀谢公子品茶,不知道谢公子可愿赏燕燕一次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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