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宣椒回到凤禧宫,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不由得心中一紧:“淑妃生了什么病?”
棋心尚还抽噎着,跪地回禀:“那起子太医,最是狡猾,都是脱罪免责第一,治病救人第二。淑妃娘娘起身的时候晕倒,他们非但没诊出什么问题,还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实在是叫人心里没个底。”
不是喜脉,邓宣椒也只能安慰她一句,强忍着失望回了凤禧宫的正殿。
皇帝不见她,她连跟皇帝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别说是探听圣意了。
下午的时候,棋心借着给裴朝卿送吃食的名号又去了宣德殿,走之前也安了安皇后娘娘的心。
人证物证属实,那个所谓的柳太傅府上门人肯定是要伏法的,至于其中柳太傅有没有分肥,是否像承恩公所告的那样一切皆为柳太傅的指示,还是有待商榷的。
这是柳太傅第一次见到棋心。
对于皇帝身边出现的这个淑妃婢女,柳太傅一开始是看不上眼的,甚至还有些提防,但也不知道这个小小婢女究竟有什么神通,不仅走通了皇帝景弘的路子,甚至就连裴朝卿也跟她交情甚笃。
棋心只悄悄看了一眼柳太傅,便跟裴朝卿一般,只是侍奉在景弘的身侧。
柳太傅倒是跟肃贵妃一点也不像,但柳太傅倒是比棋心预想中年轻太多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长女柳元才是刚满二十的年纪,柳太傅应该也老不到哪儿去。
“此事臣的确是丝毫都不知晓。”柳太傅有些郁郁:“太皇太后最是反感官员强占民田一事,臣便是再糊涂,也不会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便置己身入险境。”
只是从前对他颇为孺慕的少帝,看向他的眼神里已经不复曾经的纯然信赖了。
听过柳太傅的辩驳,景弘便挥手让人出去了,只是轻轻转着手上的扳指,静静想着心思。
“朝卿,棋心,说说你们的看法吧。”许久,景弘才开了口。
裴朝卿道:“再具体的消息,得今晚或者明天才能送到了。目前双方各执一词,是否能牵扯进柳太傅,端看陛下与太皇太后心思。”
棋心却道:“方才柳太傅只说这其中风险大,依奴婢看,风险大不代表人不会做,况且置办各类田地本就正常,强占田地或许有,只是柳太傅素有清名,人也自诩清高,草菅人命便不太可能了。”
这些景弘倒是都考虑到了。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棋心:“后宫里如何?”
棋心抿了抿唇:“……皇后娘娘原想要淑妃娘娘同她一起来宣德殿的,只是奴婢给淑妃娘娘请了太医。”
穆淑妃也的确是对此事未一言。景弘暗暗点头,虽然有点头疼,但也算是能看清楚许多人的心态了,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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