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跟穆宝隽请了假,头一次见到这个魏嬷嬷挂在嘴边疼在心坎上的儿子。
潘辉年纪不大,才十四五,但小小年纪已经很有士子气度了,他温和的冲棋心笑笑,颇为正式的冲着棋心作了一揖:“棋心姑娘的盛名,小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棋心瞪大了眼,慌忙还礼:“呃,潘兄才是仪表堂堂……”
救命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么正经的人礼来礼去啊。
魏嬷嬷拉着棋心的手,含笑推了自己的儿子一把,嗔道:“你啊,倒是会作怪捉弄人,棋心,别理他。”
潘辉跟自己的母亲笑闹两句,倒看的棋心眼里湿湿的,若是她的母亲还在,或者晴香姐姐还在,应当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棋心是想到了从前在揽翠馆的时候自制脂粉的经历,之所以要亲自出来买,也是因为她只是认得那些工具的模样,却叫不出来名字,潘辉虽然文质彬彬,但对街市上什么地方有什么了解的一清二楚。
听说棋心想要自制脂粉,也是眼前一亮,只要知道法子,从原材料就开始自己处理,比外面买的自然是要更好的。
当即不仅带棋心买齐了做脂粉的工具和材料,还带她去书肆买了一本讲如何调脂弄粉的杂书。
棋心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宝贝物件,喜不自胜的冲着潘辉谢了又谢。
潘辉食指竖在自己唇边,冲棋心眨了一下眼:“嘘,可莫要叫母亲知道我还会看杂书。”
那些石质的工具也是潘辉一路给她搬了回去,棋心从前有制脂粉的经验,如今又有了书籍的指导,不过两个月,穆宝隽和郑兕儿便都用上了自制的上品头油脂粉,再需要潘辉代卖的也渐渐变成了各种花种蜜蜡等等。
不过这就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眼前还有的一件大事便是,三月十五,是穆宝隽的生辰。
穆宝隽与郑兕儿是同年,但穆宝隽的生日在三月,郑兕儿生日在十月,差了多半年。
邓老太君看着一个孙女儿一个外孙女儿此时都在自己身边和和乐乐的,也是高兴。
她年纪大了,最是喜欢看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只是郑家实在人丁不丰。
她生育了三子一女,长子只留下一个女儿,便战死了,如今那丫头也出嫁多年,幺儿更是连子嗣都没留下一个。
次子郑瑞麟虽然有两子一女,可郑骐郑骥都领着差事忙,两个新妇一个才嫁进来一年,另一个年前才成的婚,都还没有动静。
郑兕儿体弱,常常肯病,也就是郑灵猊带回一双儿女后,穆宝隽常常去邓老太君身边,或是说笑,或是玩乐,又让老太君高兴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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