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玉狮子却是有些傲娇的看了棋心一眼,打了个响鼻。棋心只骑过性格温顺的黄骠马,穆弛这匹照夜玉狮子又认人,不过穆弛已经揉揉马儿的脑袋,抬手将马鞭递给了棋心……
棋心心一横,也伸手去摸了摸照夜玉狮子的鬃毛,却是弃了马鞭,口中念念有词:“玉儿啊玉儿,你我也算熟识,今日之事还要怪穆大公子见了新欢便忘了旧爱,你可莫要迁怒于我,好不好?”
她这一番说辞声音不大不小,穆弛和景黎都能听的清楚,景黎失笑出声,穆弛已经翻身上马,笑骂了一句:“死丫头胡嚼些什么。”
这种名驹都是极有灵性的,照夜玉狮子看了看棋心又看了看穆弛,再看向那匹火鬃白龙马时,眼神已然变了。
棋心抓着马鞍翻身上马,照夜玉狮子有些不爽,倒也没直接把她甩下去。
见棋心周折了一些还是安稳的跨坐在了马上,穆弛的眼神也流露出了些许的赞赏,旁人想上他这匹马,哪个不是要大费周章的,甚至这马儿还是会闹脾气直接尥蹶子的。
不过他倒不是觉得是棋心那番说辞的缘故,马儿虽有灵性,说到底还是畜生,畜生不会知道什么礼来礼去的弯弯绕,征服一匹烈马,不仅仅要对他好,还要能压制住它。
虽然不知道棋心是用了什么法子,但棋心做到了。
两匹马都是名驹中的名驹,冲出去的度已经如离弦之箭,棋心屏息凝神伏在马上,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幸而,她只要跑一圈就好。
景黎看了这一场毫无悬念的赛马,倒是惊艳非常,大半年前还是什么都不会的人,甚至是个弱小的女孩,如今竟能跟得上穆弛的脚步,这可不仅仅是有模有样了。
棋心已经想出来法子,在快要接近景黎的时候,棋心松手直接从照夜玉狮子的背上滚了下来,将她的蓄意包装成了一场意外。
亏得穆弛早到,及时上前控制住了照夜玉狮子,棋心却是在稻草堆里滚了几滚,才伸手撑住自己,起了身。
景黎正心下暗悔自己不该提出看什么赛马,穆弛的马哪有不烈的,他却要一个才学一年的小丫头去骑,忙道:“你怎么样,可要叫太医?”
棋心原地蹦了蹦,俏皮道:“学马哪有不挨摔的,我身子可结实呢,只是方才没留意,一巴掌按在了泥地了,还弄脏了身上。”
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穆弛则是说,还该去让大夫看一下,说着便要与景黎告辞。
只是原本被瑞儿牵着走的照夜玉狮子却是不知道怎么的躁动了起来,瑞儿被它拖着一路过来,照夜玉狮子气不顺的先拱了穆驰一跟头,又拱了棋心一跟头。
高贵冷艳的照夜玉狮子哼了一声,方才转身回马厩,主人讨厌,棋心也讨厌!
棋心在跟随着穆弛离去的时候,似乎还在用自己帕子擦着手里的泥污,约莫是这一番动作,另有一方素白的帕子从她怀里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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