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福作为唯一站着的人,忙躬身应是。
宋凌心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料想自己挑拨李氏不过是一句无人能证明的话,看着般情形,把自己叫来多半是敲打一番而已。
事实也却是如此,慕含章确实没有证据,便把目光转向景韶,询问他的意思。
景韶皱了皱眉,现在看着这个侧室是百般的不顺眼,这几□□堂上如此被动,全赖这个多嘴的侧室和她那个自作主张的爹!不由得冷哼一声:“宋氏搬弄是非,擅自向王府外递消息,本王明日便去请旨,降为妾妃!”
不理会宋凌心的哭喊尖叫,景韶有些头疼地站起身,内宅的这些女人,没有一个省心的,自己这一世要想多活几年,就得远离这些祸害。抬眼看向一身白衣的自家王妃,那张俊颜温和而恬静,突然有一种举世皆浊,仅此一瓢清饮的错觉。忍不住伸手把他搂了过来,摆摆手让多福带着众人去院子里看着梦兮反省,自己则带着自家王妃回房去了。
从这一日起,奠定了慕含章在成王府中不可动摇的正妻地位。而原本混乱的内宅,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逐步被慕含章治理得井井有条,上一世对景韶来说宛若龙潭虎穴的王府,终于变成可以安睡的家了。
朝堂上,关于派谁去征讨南蛮的事已经争执数日,宏正帝一直不发表意见。
景韶在兵部点卯的时候,悄悄透露了这是个建功的好机会,自己很想争取的意思。
景琛使人将大皇子与三皇子都想领兵的消息传到了还在禁足的四皇子处。
各方的人争执不下,三个还在朝上的皇子却一直沉默不语。
“皇子出征,对于安抚民心、教化蛮人的确有用,”宏正帝将目光扫过下面的三个儿子,大皇子低头看不出情绪,二皇子眼神沉稳坦荡,成王皱眉脸上透出些不耐,“你们三个谁愿意去?”
宏正帝想起昨晚皇后的话,心中就有些厌烦,说什么“三皇子桀骜不驯,功高则易生反心,大皇子出身低微,二皇子一介书生,而四皇子身为嫡子却无军功。”天下间没有觉得自己儿子不好的父母,宏正帝作为一个帝王,自己的儿子怎么教训都可以,却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是。
“儿臣愿往!”大皇子闻言,立时出列。
众人立时把目光集中过来,景琛面无表情,景韶岿然不动。
“景韶,你怎么不愿去了?”宏正帝皱眉,这人前日不是还说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吗?
“启禀父皇,儿臣前日遇到一个江湖术士,他给儿臣占了一卦,说儿臣近来三个月内不宜带兵,出征必败。”景韶一脸严肃地说,“儿臣不能为了贪一时之功而污了大辰的威严!”
“一派胡言!”宏正帝猛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
景韶慌忙跪地:“儿臣愚昧,父皇息怒。”
宏正帝气得直吹胡子:“你既知自己愚昧,便回去抄写《兵法》十遍,抄不完不许上朝!”
“是。”景韶磕头领罚,众大臣纷纷侧目,这成王还真是破罐子破摔。
“传朕旨意,着大皇子景荣带兵前去剿灭南蛮叛贼,三日后启程!”宏正帝下了旨,又瞪了还跪着的景韶一眼,甩袖离去。
不理会在身后小声议论的众大臣,景韶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皇宫,回到王府,蔫头蔫脑地拱到了自己王妃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慕含章放下手中的账册,拍了拍在怀中乱蹭的家伙。
“君清,我被父皇罚了,得有一段时间不能上朝了。”景韶把脸闷在人家胸口,“我们去别院住一段时间吧,别院有温泉,省得天天在浴桶里洗澡。”
“……”慕含章无奈地看着怀中偷偷扯他衣襟的家伙,别院和温泉才是他真正想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