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自然是第一时间传到了九皇子府,传到了凤明阳的耳朵里。因为他“又病了”,所以不得不躺在床榻上,听到宫里暗子传回来的消息,没有血色的唇勾了勾,眼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宁王,宁王。是了,上辈子也是在选妃宴上,他被封为宁王,本朝的第一个王爷一时风头无两,风光无限。即使他身体羸弱,还有大师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但是封王这件事还是让很多人动了心思。而他的那几个兄长也因此而对他更加的防备,疏远,明知道他快要死了却还是等不及要亲自动手。上辈子他是高兴的,没有哪个皇子不希望自己被封为王爷的,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那个位置是没有希望的了。但他还是想得到一些权力地位,为自己身边的人谋求一些保障。所以他被封为宁王是真的很高兴,他以为他成为了王爷之后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可是没想到,这个宁王封号却是自己的催命符,加速了自己的死亡。这一次……想起了以前的事,凤明阳胸口气血翻腾,让他不由得咳了起来,一时压制不住的猛咳个不停,似乎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样。这要命的咳声让端着药过来的陆英吓了一跳,飞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主子!”因为刚刚咳了一顿,凤明阳苍白的脸多了一点血色,一抬头就对上了陆英担忧的眼。他接过陆英手上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随手一扔,扯了扯嘴角,“不要大惊小怪,不过是咳了几声,没什么大不了的。”陆英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无声的将手上的药递了过去。凤明阳静静的看着他手上那碗黑漆漆的药,眼底无法抑制的涌出了一抹恨意。即使他重生了,多了一个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可是这身体,这身体还是坏了。他一出生——不,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这种毒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却会慢慢的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消耗他的生命力,发作起来的时候让人生不如死。每一次发作都意味着他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即使他重生了,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阻止别人对他下毒。凤明阳深吸了一口气,见心口翻腾的气血压下。罢了,好歹现在他是活着的,只要活着一切就会有希望。那个隐世神医他已经有眉目了,相信只要找到那位神医,他的毒也是能解的。眼底的恨慢慢的消退,最终恢复平静。凤明阳伸手接过那碗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即使喝了无数次,但还是让他蹙起了眉头。对着陆英摆了摆手,他坐了起来靠在了床柱上,望向了刚刚走进来的人。“你怎么过来了?”来的人正是褚卫。褚卫先是走到床榻前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发现一如既往的苍白之外并无其他的不妥才将吊起来的心放回了原位。“这不是听说你又发病了嘛,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在宫里听到说他发病连宫宴都没法参加,吓得他差点就立刻赶过来了。凤明阳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道:“宴会太无趣,不参加也罢。”褚卫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可是之前你不是一直很期待这次的选妃宴吗?”“是啊,是很期待,可惜我要等的人不在。”褚卫惊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你等的人难道不是关平月吗?我看到她出现在宴会上了呀!听到说你旧病复发还很担心的样子。我差点就想要将她带过来看你了。”难道竟然不是关平月?凤明阳眉头皱了皱,似乎对褚卫说带关平月过来看他这件事有些抗拒,半响才道:“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要让关平月到九皇子府了。”他不想看到她。褚卫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明阳不:()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