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从前我也学过,只是天赋不如他人,自己又蠢笨所以才学不好,我蠢笨所以才不讨喜不被父亲母亲重视,如你一般的天之骄子又怎会懂我。」
如同卫暄这般郎君,父母在时定也是引以为傲的。
她说着说着脸色愈发不好,又重新想起曾经被人嫌弃的时候。
卫暄面容沉静,沉声道:「你又怎知我不懂,这下你好好学,若有不懂尽可以问夫子与我,好全你心愿。」
他相信她就是再蠢笨,一直学总能学会。
艳阳透过窗棂,落在他的面上,她可以瞧见他如同点漆般的眼眸。
他说的崔雅贞都不在意,她不想听他说话。
她又道:「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我要归家。」
闻言,卫暄瞥了她一眼,责怪的眼神如同看着不懂事顽童。
「贞娘,别再闹了。过些时日,你我便成婚。」他的声音仍旧温润如常。
「成婚?在哪处成婚?没有三媒六聘双亲见证,这般偷偷摸摸没名没份教什么?」崔雅贞质问道。
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礼节,只是卫暄这番是想做甚么,教她做妾还是无名无份的外室。
她其实早就知晓他这般出色的士族郎君,通常就是要和家世两当的女郎联姻的。只是起初以为他温和谦谦君子好拿捏,谁知拿捏不成反被囚——禁,惹火上身。
卫暄微蹙眉,对她的话感到不满,不悦道:「贞娘,莫要胡说,什么偷偷摸摸。你若想要我的全是你的。」
「要成婚你也应是与袁家娘子成婚,我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得上你。」她的语气怨怼极了。
崔雅贞固然知晓这样的话,会惹得他生气,却还希望能因此教他厌了她,好放她离开。
闻言,卫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放下手中的杯盏,冷声道:「贞娘,你要识时务。」
他的话如同寒冬腊月之中的一桶冰水,一浇到底透心凉,她厌他狠心。
说罢,他还是带着那温和的笑意,拍了拍自己的腿,「贞娘,坐上来。」
瞧着他倏然的和颜悦色,崔雅贞向后退一步,忿忿道:「做什么?你我乃表兄妹如此作为于礼不合。」
她可没有忘却当时他拒绝她时,就是拿着兄妹之情作挡箭牌的。
卫暄听到她这番差点笑出声,她现在竟也懂礼了,从前引诱他的时候怎么不讲。
于是,他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间,逼着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坐上来的一瞬,卫暄就感觉到男子与女子的区别了,女子是这样的软和。
她好轻。
对上她怨怼的眼神,卫暄也不在意。
「你放开我。」崔雅贞又想故技重施推开他,只是这回被他紧紧束缚住,没有成功。
卫暄眸中温和,语调平平地念道。
「男坐女左,女坐男右。乃男箕坐,抱女于怀中,于是勒纤腰,抚玉体。」
接着,他一只手揽住了崔雅贞的后脑,眼神从她的脸上,转移,聚焦于她粉嫩的小唇,又念道:
「两面三刀形相薄,两口相吗,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
倏然,崔雅贞被他揽住头,亲了上去。这一回,卫暄不似从前的莽撞亦或者之前的泄愤,更有多了许多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