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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可不管那两人什么心情,他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甚至从内部落了锁,才收起伤心欲绝的小表情。
摊开手心,看了又看也没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解星河到底是留了一份灵力保护他,还是跟来了护着他,他也无从判断。
想了想,池砚小心翼翼开口:「师尊?」
瞧见那抹金光浓郁了一些,似是回应,池砚的笑容才真实了些。
「师尊丶师尊丶师尊。」
他伸手戳向手心金光,一遍遍念着,也不觉得尴尬了,因兴奋声音中还带了些雀跃。
那光芒也极有耐心,一次次地给予着回应。
不知池砚反反覆覆念了多少遍,终于有些腻了。
他停下声,金光也变得浅淡萦绕在他手心。
「解星河。」
金光骤然闪烁了一瞬消失不见。
池砚却弯起眉眼,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
「师尊的名字明明也很好听!」
「解星河。」
「解星河?」
「解星河!」
池砚翻来覆去念了几遍,往日恪守规矩不敢贸然越过的线,于经历过数次生死丶马甲替了又换的他来说已经不在话下。
敢与天道作对,他本就不畏艰险,只要解星河愿意往前踏出一步,剩下九十九步便是都由他来迈,也未尝不可。
解星河没有表态,但心魔昭然揭晓的真心,已经足以让他原本熄火的小念头噌地再度冒出火花。
池砚还想再闹下去,蓦然感觉身边多了支撑。
金光凝练下幻出的人形渐渐聚拢,熟悉的样貌在池砚面前再度出现。
刚才还胡闹惯了的池砚脸上笑容一僵,老老实实任由解星河牵到一旁坐下,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怎么?不念了?」
解星河的脸上没有池砚以为的严肃,反而带着浅淡的笑意,等他认真再想查证,笑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聚拢的金光似是灵力凝练,在旁看上去竟与本尊在场无异。
池砚有点手痒,恨不得上手摸摸感受一下触感,对上解星河含笑警告的眸子,又将不安分的手背到身后去了。
有些经年积累下来的习惯,不是池砚一时能打破的。
要出其不意地给师尊设圈,什么剖灵根或者换马甲,轻轻松松。
但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哪怕解星河完全没有生气,池砚也下意识规规矩矩,那些年逐字念的经书,一点点纠正的小习惯……记忆尽数回笼,坐姿也不自觉规整了许多。
池砚快速扯开话题:「师尊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吗?」
池砚先说出自己的判断:「璩越没有回溯时间的能力,所以这一切只是回忆。」
「花草树木都与当年一般无二,普通幻境也很难有这般真实感……或许是某种秘宝,只是不知启动者是不是璩越本人。」
最后感受到的拉扯力来自锁魂凝冰,与原清决有关便只能是璩越的手笔了。
只是那小孩看上去灵体充盈,远不是那个年龄的璩越,但显然又不具备日后璩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