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霍序则若无其事收回自己一开门就蹿进人家家里的精神丝。
误会梁幸和自己是一对了吗?
要不要澄清?
刑厄放下锅铲从厨房疾步走出去,刘磊承本来也下意识想跟,走到厨房门口鬼使神差往后看了眼。
愣了下,又折返回去。
刘磊承将灶台的燃气关灭,他一时有些魔幻,刑哥不会生病了吧,他这么严谨的人刚才居然忘记关火就出厨房了。
当刘磊承从厨房出来,见门口玄关外霍序则白色的t恤外穿了件半敞开的黑色休闲衬衣,衬衣的一边肩膀处面料有些刺绣暗纹隐隐浮现,打破了黑衣黑裤的单调刻板又并不复杂的穿搭,可又特别少年气。
“霍哥一个人来的?”刘磊承看着玄关几个人都站着不动,奇怪地往门外霍序则身后望了望,“怎么不进来呀?”
霍序则刚才见到刑运来开门时才摘了面上的口罩,所以他的脸上干干净净,然而头发上、衣服上,以及所站的玄关门外却积累了一小滩水渍。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身上有点湿,怕弄脏你家,要不先借我一条毛巾……”
霍序则的话是对刑厄说的,而刑厄像是没耐心听他说完,眉目蹙紧打断了他,语气甚至称得上有些凶地问。
“没有打伞?”
刑厄家客厅窗户没有拉窗帘,大白天的屋子里却开着灯,只因窗外正电闪雷鸣,乌云遮蔽下的天空正狂风暴雨。
霍序则摇了摇头,还是笑,笑得还挺无辜,坦然说:“如果打了伞,我的盲杖不就用不了了?”
霍序则今日出门,眼睛上依旧蒙着白丝巾,其实在外走了没多久遇上大雨的时候,他的丝巾都被猛烈的暴雨打落了。
但在刑厄的妹妹来开门前,霍序则又将湿了的丝巾绑了回去。
刑厄的妹妹刑运从厨房把哥哥叫出来后,一直坐在轮椅上跟在哥哥身后。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目光始终牢牢钉在门外高大俊朗的陌生男人脸上。
是一种意外、惊喜,又格外复杂的目光。
这个人姓霍,哥哥的副官也认识他,刘磊承还叫他“霍哥”,他就是哥哥认识的那个南部基地来的人。
原来……是他。
刑运慢慢低垂下纤长的眼睫,听到哥哥说“去洗澡”,随后不由分说将那人拽进屋里,连鞋都没来得及让人换。
霍序则“诶”了一声:“我的东西。”
霍序则进门前,一手握着雨伞充当的盲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塑料袋。
刑厄一言不发接过霍序则右手的塑料袋扔到一旁的刘磊承手上,直接将霍序则带至客厅卫浴间。
“啪”的一声,刑厄扔了双拖鞋到霍序则脚边,转身便出了卫生间。
等到刑厄再次返回,霍序则已经换好了拖鞋,刑厄又毫不嫌弃地弯腰把霍序则穿来的运动鞋捡起来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则将一叠干净衣物放到淋浴旁的衣架上。
“洗完澡先穿我的衣服。”刑厄扔下一句话就又打算走。
霍序则反应敏捷拉住人:“等等。”
刑厄停住脚步。
霍序则直白问:“你生气了?为什么?”
“没有。”刑厄闻言僵了下,硬邦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