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身紫袍玉带已经站在了牢房门口。
他刚下早朝,连朝服都没来得及宽。
“王爷!”云以柔神情凄楚的跪在陆凛身前,两行清泪自颊上缓缓落下,“姐姐害怕被王爷杖毙身亡死相难看,这才让我送了这有毒的糕点。姐姐如此攀诬我,妾有口难辩,求王爷替妾做主!”
“放心,本王定当为你做主。”
陆凛俯身,轻拍云以柔肩膀,长翅帽微微晃动,他的眸色深深,云以柔被他瞧的心虚,忙垂下了头。
“送侧妃出去。”
云以柔不情不愿的离开牢房,牢房内重归寂静。
云潇月并未起身,而是直直的上下打量了陆凛两圈,神色自若目光直接,好像并不怯他。
“王爷匆匆前来,看来是昨夜的药起效了。”云潇月并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有三件事我必须和王爷说明白。一,先前我身不由己被皇后和云以柔鼓动盗窃兵符很是愚蠢,我也得到了教训,答应替王爷拿回兵符就一定会做到;二,三万禁军的指挥权我会替王爷拿到,前提是你我达成合作;三,王爷的腿疾,我能治,且只有我能治。”
“合作?王妃想同本王谈什么合作?”陆凛有了些兴趣,他倒是好奇她一深闺女子能同他合作什么。
“我可以帮王爷扳倒皇后削弱外戚,我只需要王爷帮我做三件事。”
“说说看。”
“第一件事,王爷同我合作便要无条件的相信我,不干涉我的决定不过问我做的事。剩余两件现在还不能告知王爷,但于王爷绝对是有利无害的,王爷若是答允,十日之内便可拿回兵符。”
“本王可以同你合作,但是本王要看到你的能力。”陆凛站在牢门内,垂眸凝视着云潇月,神色倨傲,“十日之内本王要见到兵符,否则一切免谈,在此之前除非进宫,你不得离开朱月楼半步。”
“成交。”
云潇月欣然答应,随后便被送回了朱月楼。
朱月楼内,看着浑身遍布伤痕血淋淋的云潇月,丫鬟凝珠哭的泪人一般,一边给自家小姐上药,一边啪嗒啪嗒的落泪。
“王妃,您受委屈了。”
“不委屈。”云潇月皱着眉,额上浮起冷汗,冰凉的药膏触碰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问凝珠道,“凝珠,你听过云隐先生吗?”
“自然听过,北陆第一神医,只不过从来没见过,倒是听说皇后娘娘一直在找云隐先生的踪迹,想请他进宫诊脉呢!”
云潇月点点头,皇后盛宠多年无子嗣是举国皆知的事,北陆多少明医遍瞧过了都没有作用。外戚一手掌握朝堂,皇后也更被人诟病名不正言不顺,迫切想生个小皇子立为储君傍身。怪不得如此急切的想寻云隐先生的踪迹。
这云隐先生空留其名却从未现身过,只怕是民间传言罢了。
“凝珠,你去帮我一个忙,把云隐先生进京的消息传出去。”
若想拿回兵符,便不能像以前那样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