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练舞蹈的人为了保持身材,节食都习惯了。我一个人吃饭,实在没什么胃口。”
“阿珩,有你陪着我,我吃得香了,不是比住院调养更有用?”
祁珩伸手去接那颗鸡蛋,白希希却越过他的手,执意要喂他吃。
这种事,他们热恋时是经常做的。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祁珩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怎么?你还嫌弃我呀?”白希希忽然撒起娇来。
她自以为娇嗔妩媚,祁珩却觉得有些过于嗲声嗲气了。
他笑着说了声没有,头部后撤,同时伸手拿过那个鸡蛋送进了嘴里。
白希希有一瞬的失落,但她很快掩藏好情绪,装作无意地问起:
“昨晚的事,傅小姐没有真生你气吧?”
祁珩低头喝粥,没有吭声。
昨晚傅愿居然跟他提了离婚,这事好像一根钢针扎进他的心头。他一夜都没睡好。
“没有就好,我就知道她是个大度的姑娘。”
白希希好似在不遗余力地夸赞傅愿,其实字字都是在贬低她。
“阿珩,不是我说你。昨晚你不该在医院陪我陪到后半夜的,有经纪人陪我就够了。。。。。。”
“你那个经纪人只想着怎么榨干你,哪管你的身体?”提起那个经纪人,祁珩就来气,“你应该一早把她给换了。”
白希希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卡卡珊不完美,但她对我有恩。”
她借机向祁珩诉苦,“像我这种外籍芭蕾舞者在M国处处被打压,哪怕条件和能力再过硬,也很难出头。”
“我抑郁过,一度暴饮暴食,还撕裂过脚部韧带,差点断送芭蕾舞生涯,是卡卡珊不离不弃地陪在我身边,鼓励我。。。。。。”
白希希说这些,是想解释她这两年为什么没有回国。
根本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回不了。
可祁珩听着听着,眼前便浮现起傅愿忙碌的身影。
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妻子傅愿陪他熬了过来,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祁总,前台大厅出事了。”
首席秘书没敲门就着急地推门而入,“这位女士以自杀相威胁,闹着非要见您不可。”
祁珩很不耐烦,“这点小事你们都处理不好了?”
秘书怔了一秒,忙回,“她姓花,说是傅总监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