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继续说:“我弟弟,他才是孩子,他尚未及冠。”
众人:“……”
骆崇邺眉头蹙起来。他刚想开口,骆宁扫了个眼风,那一眼寒如冰霜,愣是逼得骆崇邺开不了口。
“三公子,你为何去找我弟弟的麻烦?”骆宁问。
郑霄:“只是玩闹。”
“太后娘娘叫我们两家看着办。我若不是看她老人家的面子,断乎不肯松口的。”骆宁说。
勋国公:“是,太后娘娘深明大义。”
郑夫人又道:“咱们本就是亲上加亲。自家人伤了和气,平白给外人看热闹。”
骆宁不再说什么。
郑家留下了银票,这才离开。
回去时,分开两辆马车,勋国公与夫人一辆。
“那个准妃,一来气色不善,还以为她要刁难几句。没想到也是虚张声势。”勋国公说。
郑夫人快要被骆宁笑死。
看着像找茬,还不是乖乖服软?
这些低贱的人,哪怕被抬上了高位,也似沐猴而冠,非常不体面。郑夫人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
“太后娘娘自然向着皇后,而不是雍王准妃。”郑夫人道,“咱们来这一趟,自降身份,也算给足了雍王面子。”
又道,“上次骆家把我拦在门外,我可一直记着。”
“算了,只盼这事过去。再闹腾下去,皇帝也要过问了。”勋国公说。
夫妻俩心中轻松了很多。
郑霄坐在马车里,谈不上多高兴,因为他的隐患尚未解除。
他现了一个特别可笑的事:从出事到现在,没人问他到底为什么找骆宥的麻烦,除了骆宁。
他父母不在意。
在勋国公夫妻眼里,这等小事不值一提,压根儿不上心。被闹大了,也只是雍王不忿,想要借助民怨向郑家难。
这有什么?
过几日还不是风平浪静,能耐郑家如何?
皇后没有召见他。
官衙一直说查,却没人敢叫他去问话。
只骆宁问了他。
为何刁难骆宥。
郑霄的确与骆宥不相识。这种小孩,连舔郑三公子的脚都没资格。
是有个人。
他是个掮客,说背后主子掌握了郑霄与法华寺小沙弥鬼混的秘密。如果郑霄帮个忙,让骆宥入狱,那人就永远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