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熄了季砚执心头半数翻腾的烈焰,可残存的不安仍让他忍不住冷嘲:“不会一走好几年,那就是走个一年半载是吧?”
“嗯……”季听似乎在快心算测试周期,随即给出承诺:“核能动机需要长期测试是必然的,但像以前那样离开几年绝无可能。最长两个月,任务周期结束我立刻回家。这点,我向你保证。”
这清晰明确的保证像一道温暖的光,终于熔化了附着在季砚执脸上的最后一点冰冷外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渴望确认,他一点、一点地侧转回脸,看向季听。
“……真的?”
“嗯。”
“最长就两个月?”季砚执再次确认。
“嗯,我保证。”季听语气如同磐石。
季砚执唇角的线条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几乎要勾起一个弧度。但旋即,他心底那点“会不会太好说话”的疑虑又冒了头,于是立刻板起脸追加条款:“那这最长两个月的周期,不许在同一年里叠加!”
他维持冷硬却又透着委屈的模样,莫名戳中了季听的笑点:“嗯,我会好好回家的,一定。”
季砚执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对这个回应的勉强认可。但仍旧固执地将脸扭开,维持着一副不打算轻易给台阶下的别扭架势。
季听却似乎看透了他这层脆弱的伪装,他没有退缩,反而倾身凑近:“袋獾先生,那我们今天这场架算是吵完了吗?”
“不知道!”季砚执回答得又急又冲,像被踩了尾巴。
季听眼神里的笑意更深了些,没有丝毫预兆,他忽然微微偏头,温热的唇瓣轻柔精准地印在季砚执紧抿的薄唇上。
“……我们和好吧?”他稍稍退开一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可以吗?”
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季砚执只觉得整个人像通了电,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从接触点窜遍全身。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后撤拉开不足一寸的距离,眸光斜斜睨向季听:“再亲一下,我考虑考虑要不要跟你和好。”
季听对上他眼中那点明晃晃的逗弄和期许,清澈的眼瞳没有半分闪躲,顺从地倾身向前,两人的唇瓣再度贴合。
然而,就在气息相融的刹那,预期中温和的触碰并未持续——季砚执的手臂像猎豹出击,猛地一把将人从副驾驶座整个捞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失衡把季听吓了一跳,他尚未来得及找回重心,季砚执宽厚的手掌已牢牢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季耳朵,”季砚执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廓上,“叫你再亲一下,你还真亲啊?”
季听被牢牢锢在他怀里,满是困惑地抬起头:“不能真亲吗?”
“能,当然能。只是……”季砚执刻意拖长了尾音,指腹在季听腰后那块敏感的衣料上缓缓摩挲:“你知道么?太容易上当的小馋猫……是要没饭吃的。”
季听困惑地眨了下眼,显然没立刻明白这跳跃的逻辑:[……谁是小馋猫,季砚执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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