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狸可怜兮兮。
段书斐寻思着,这丫头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呢?
“我需要几条帕子,你看看绣个什么好?”
“我只会绣鸭子。”
“鸭子?怎么不是鸳鸯?人家不都绣鸳鸯吗?”
“鸳鸯颜色多……”
段书斐叹气:“除了鸭子呢?”
“蜻蜓,毛毛虫也可以……”
“……你看着办吧。”
段书斐一连几日的郁闷好了些。
可惜……
一个时辰后,殿下骑马出现在承辉门,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宫门高墙下。
太子弃马登车,朝车内的沈疏笑道:“等久了吧。”
“我也才出来一会儿。”
“走吧,一会儿赛马该开始了。”
“殿下今日上场比试吗?”
段书斐笑道:“有太峰在,我可不敢掠其锋芒。”
“殿下骑术明明是最厉害的。”
“阿疏谬赞了。”
他掀开帘子朝窗外打量了一眼,只见到城门边几个商贩。
“走吧。”
***
陈氏生辰那一天,用一柄弓在长宁宫自缢身亡。
据说,太子拿着先皇后的陪嫁之物送给陈氏,暗示她不配皇后之位;陈氏摄于太子权威,给太子新宠送去不能见人的礼物,示意她以色侍人,讨好太子;谁知道太子不仅不领情,反而跑去长宁宫大发脾气,太子走后不久,陈氏受不得这般耻辱,便用太子送的那把弓自缢了。
宫里人都说,陈妃是搞错了对象,殿下哪一天不跟沈疏出双入对的。
沈疏入主东宫,指日可待。
她却将东西送到杜若宫去,这不仅是在跟沈相过不去,也是跟太子过不去,毕竟皇帝醒来,太子就更需要沈相的支持了。
这个时候,太子怎会宠幸他人?
陈妃一死,最高兴的莫过于沈疏。
她几次三番阻碍她亲近太子殿下,简直居心叵测!
喜事变丧事,六宫着素,太子被禁足。
而那个病情刚有起色的皇帝,因陈氏之死悲伤过度,已经是好几天没下床了。
虽说没下床,却因为太子犯下大过,不得处理政事,便将朝廷搬到朝晖殿。每日小议。
奇怪的是,对朝堂之事从来没有兴趣的五皇子段季旻也在位列。倒也插不上话,不过是在皇帝累了渴了的时候端茶倒水,表表孝心。
转眼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