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卫红叶被气到破音,端起茶杯,猛猛灌了一大口凉茶,重重地把茶杯一放,大声骂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傅若兰问道:“碰见谁了?”
“还能有谁,金川王家的那个无赖——王霙!”卫红叶落座给自己调好了蘸料,连珠炮似的把王霙骂了一通,“他是属螃蟹的吗?怎么到哪儿都横着走。”
沈悠问道:“他怎么了?”
卫红叶冷哼一声,道:“雍州平阳城的美酒香兰笑最是有名,刚才我去城中买酒,最后两坛被我买到了。可巧那个王霙也来买,要是他好声好气的跟我讲,说不定我还分给他一坛。你们是没见他那个样子,鼻孔朝天,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上来就要抢。他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没伤到你吧?”邵元元问道。
卫红叶摆摆手:“就他那个废物,也能伤到我?”
几十岁的人了,靠爹靠丹药才勉强引气入体的废物,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九州想揍他的人多了去了。
沈悠不解:“他脑子有病?”
沈悠这几天对仙门百家也有所了解,这个王霙也算是九州顶顶有名的人物。只不过,别的修士以实力闻名于天下,他则是靠着他那天赋卓绝的爹扬名九州。
王霙父亲名唤王世雄,乃是金川王家现任家主,实力强劲,现在是化神巅峰期,距离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地位仅在三宗之下。所以哪怕是王霙靠着家里猛砸天材地宝,五十多岁才勉强引气入体,修为一眼就能看到头,基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大家对他还是客客气气,走到哪里都称他一声“王少主”。
只是沈悠心中疑惑:他们天衍宗跟金川王家没有什么过节呀?仙门百家向来和气为贵,今日怎么为了两坛酒就打起来了?
傅若兰浅笑一声,道:“沈小悠,这就得要问你师姐了哈哈哈哈哈。”
“关师姐什么事?”
“那年仙盟大会,咱们柳师妹技压群雄,一根枯梅树枝连胜十人。那个王霙就是第一个倒霉蛋,被打得灰头土脸,丢人丢大发了!”
邵元元眼中不屑:“谁让嘴贱,一个大老爷们跑到雨棠面前嚼舌根,说什么连佩剑都没有还叫什么剑修,不如趁早找个人嫁了。”
连一向沉稳的莫言书都点点头,道:“他确实欠揍。”
柳雨棠看向卫红叶,道:“你跟他动手了?”
“我倒是想啊!”卫红叶呸了一声,一脸嫌弃,“那个怂货今天没有带家仆,他敢跟我动手吗?我让他一只手,照样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傅若兰道:“就这他还敢抢东西?”
卫红叶:“他就是纯粹地恶心人,欠打!”
沈悠无语,这人不就是纯纯犯贱吗?明知打不过,还要出言撩拨,不就是仗着有个厉害的爹。
莫言书道:“行了,赶紧吃饭吧。这几天大雪,附近有好几家修士在此地休整,注意自己的言行,别丢了天衍宗的颜面。王霙那种人躲着点,他身边有个厉害的客卿,叫王溪,据说是元婴修为。”
邵元元道:“这么厉害怎么会跟在王霙身边当个小小客卿?”
金川王家听着威风,实际上也只有一个王世雄拿得出手,没有他,王家顶多算个三流世家。要知道,元婴的修士足以开山立派,再不济也能去一些二流的世家门派做长老,怎么会甘心窝在一个小地方当客卿?
卫红叶道:“听书王家家主早年对王溪有过救命之恩。”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王世雄还是清楚的,要是身边没有几个可靠的人跟着,早晚有一天会出意外。
众人点点头,怪不得呢。
也不知道王霙上辈子修了多大的德,嚣张跋扈几十年还活得好好的。
卫红叶霸气一挥手:“我们别说那个王八蛋了!快来尝尝我买的香兰笑。”
卫红叶打开酒盖,一股辛甜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傅若兰眼睛一亮:“好酒啊!”
卫红叶洋洋得意:“那是,我可是排队等了好久才买到的。醒山阁的香兰笑,每天只卖十坛,先到先得,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