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暝日的第九圣子?”听了我讲了前因后果,燕冰恬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可他是我们的同学啊…”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晚上一回家,我累的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上床睡觉了。
结果早上醒来发现燕冰恬又睡到我旁边了…
然后给燕冰恬和妹妹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燕冰恬也十分难以置信。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中学生竟然是暝日的圣子呢?
这次,他是为了私仇才暴露,如果他继续隐藏下去,那我们可能真的麻烦大了。
我有些头疼,一屁股躺在床上不想再起来了。
仅仅是排名第九的圣子就这么厉害,差点让我阴沟里翻船,往前还有八位更厉害的圣子,我真的能对付得了吗?
不对啊…沃罗宁娜说过总共只有八位圣子,怎么李焱自称是第九圣子呢?
我打算去问个明白,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八个和九个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再多一个而已。
“他还说什么了吗?”燕冰恬又问道。
我心头一紧,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告诉她我们的赌约,就相当于告诉她我迷奸了她。所以我决定保持沉默。
“我懂了,他肯定说了些和刺客有关的机密,我不能听。没关系,我理解的!”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生怕惹祸的样子,我总感觉有些愧疚。
这个女孩一直用真心对待我,但我却连对她坦白都做不到。
等到时机合适了,我一定把所有瞒着她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向她坦白!
“你快去向那位姐姐汇报吧,这件事情肯定很重要的。”燕冰恬考虑的很周全。
“嗯,那我去了。”无颜面对她的宽容与美好,我不敢再多停留,立马穿好衣服就去了沃罗宁娜藏身的工厂。
此时的沃罗宁娜并没有在用一堆人性靶子练习飞刀。
飞刀在她手中紧紧握着,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目光中只有那几个靶子。
她屏息,凝神,再掷出。
“唉。”叹息中难掩失望,她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去把那几柄飞刀拿回来。
我来到她面前,把飞刀放在她的手边,静静地等着她练习结束。
她并没有拿起飞刀的意思,开口问我:“你看到飞刀刺中的位置,有什么感觉吗?”
“很准,每个都是要害部位。”
“还有吗?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沃罗宁娜并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迟疑了一下,既然猜不到她的意思,那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电视里的靶子都是相隔一定距离放一个,活动靶也不会距离这么近。可是你放的这些,前后有很大的重叠,甚至后面的靶子几乎只露出来一个肩膀的宽度。这样怎么打中呢?”沃罗宁娜点头,却没有再这个话题上继续谈论,转而问起了李焱的事情:
“线人告诉我你昨天的任务成功了,讲一讲吧。”终于到了正事,我打起精神把大致内容讲给沃罗宁娜听。
她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太大的变化。等我讲完之后,她才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然有。沃罗宁娜小姐,我很好奇…”
“等等,你妹妹把我当姐姐,你也别这么叫我了。以后叫加林娜就行了。”
“呃,好吧。感觉也差不多…你们E国人的名字都挺长的,什么列夫什么斯基的…”我小声吐槽道。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继续说暝日的事情吧。我想听你讲一讲李焱所说的。”
“哦,就这件事啊。”加林娜莫名其妙地笑了。
“你知道我们刺客组织有什么信条吗?”
“好像听说过。无物为真,诸行皆可。”
“不对,这不是完整的信条。”加林娜摇了摇头,神色变得十分肃穆,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背诵出了圣经中的话。
“当其他人盲目的追寻真相的时候,记住:无物为真。当其他人被道德和法律束缚的时候,记住:诸行皆可。”加林娜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任何所谓的真相,都要由人们探索而得到。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就会看到不同的真相。而每个人的目的不会完全相同,所以得到的真相一定会或多或少的有不同。谁又能说自己看到的真相就是事物原本的面貌呢?”她的解释十分晦涩,当时的我根本听不懂,只能听她继续说:“李焱觉得那位军人枪杀了他的父亲却没有接受法律的惩罚,他认为这些人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所以要自己报仇。那我问你,什么是法律?”
“法律就是…”我想了想,回答道:“是一个维持社会公平的方式。用法律处理不公平的事情、惩处违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