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九分的埋怨和半分的不讲理,也就不管了。
可,陆乘渊却被取悦到。
这男人似乎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种神态——像个鲜活的人儿,不同之前的清冷。
他缓缓松了手,反问一句:“真生气了?”
焦孟仪不看他。
陆乘渊拿了帕子擦拭手指,“本官是那不谨慎的人?再待一会,保证。”
他语气缓和。
焦孟仪看出他变化,与他拉开距离。
陆乘渊的确没再对她做什么暧昧事,他还真的坐在床边同她说话。
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霍姣这个孩子没什么坏心思,虽骄纵了些但心肠却是好的。你在她身边伴读,她若是对你如何,你不用与她当真。”
焦孟仪一听,敛了眼:“嗯,我不会与她计较。”
“还有一个事你要特别注意。”陆乘渊严肃了些:“霍姣为何会被皇上安排每日有太医替她诊脉,全因她曾得过一场隐病,虽后来痊愈,但皇上怕她随时复,这才时刻盯着。”
“我提前告诉你,是想你有个准备,一旦有问题,你要及时上报。”
焦孟仪惊了惊,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原因。
她点头应下。
陆乘渊忽然想起什么事。
他让她在这里待着,他却走向外寝,打开衣柜。
片刻,他捧着一个盒子走来。
焦孟仪直勾勾盯着盒子看,不明白他又搞什么。
陆乘渊打开盒盖,“送你的。”
她低头看。
盒子里面装的一件女子的衣物,布料柔软泛着光泽,一瞧便是价钱昂贵。
可是。。。焦孟仪手指捏紧,没有将东西拿出。
“你,你送我这个做什么!”她真要羞死了,脸上血色全无,抬头看他。
陆乘渊极有兴趣:“送,便是让你穿的,那顾羡安都能送你一匹难得的流光锦,本官,怎么就送不得一件做好的肚兜?”
焦孟仪想说你也知道这是肚兜!
女子贴身衣物,怎能就被这样送?她只觉离谱,陆乘渊到底知不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可见,这男人不知。
他俯身过来,贴上她脸颊说:“说实话,你穿的那些样式本官都不喜欢。。。包的严实还十分素,所以以后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