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两句话就架在那里,她忽然现陆初时已两眼泪汪汪看她。
小孩子嘴一撇,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焦孟仪猛然觉得,时隔这些年陆乘渊手段仍然了得,这一出苦肉计,竟让她快沦陷了。
她便蓦然将身体站直,与他拉开很大距离。
举起手行了个佛礼,手上佛珠映照地她皮肤极其清素,她低语了句阿弥陀佛,便道:“施主,请自重。”
而后她便立刻跑了。
陆乘渊立在原地。
陆初时也未料到,扬起脸看他,半晌小声问:“爹爹,娘亲不要我吗?”
“方才演地过了。”
男人轻描淡写道,揉了揉小初时额头,“爹不是教过你许多次了吗?”
“做了,初初都做了。”
陆初时很无奈撅起小嘴,“不是初初的错。”
这孩子,竟是一点不内耗。
陆乘渊挑眉,对儿子话语没一点惊诧,继续教育:“下次再试试。”
“是爹的错。”
小初时瞪他一眼。
陆乘渊笑。
“娘亲。。。不喜欢你。”
小初时说出实话,往男人怀里一扎,蹬了蹬小短腿,“走吧走吧。”
陆乘渊:“。。。。。。”
焦孟仪自那日见了这父子俩,便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梦里她总能看到陆乘渊一脸严肃的同她说,焦孟仪你就这么狠心,连怀胎十月的孩子都不要了?
不。
她不要再受他影响。
她出着汗醒来,便立刻披了佛衣在房中打坐,将各种佛经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的念一遍。
可,心不静了。
她深深掩了脸,脑海里全是陆初时的模样。
这人真的不能给希望。
曾经她从未见过孩子模样,也就能狠心地将他遗忘在记忆里,她甚至都记不清小初时出生时那皱巴巴的小脸,也就在这佛寺待的心安理得。
可偏偏,陆乘渊让她的记忆重新完整了。
陆初时的出现,弥补了她那强迫忘却的空白,同时也更添油加彩的让这段记忆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