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成泪人的两人,叶郁芜还是忍不住,就以有话和雪亭说,这才将雪亭的爹支了出去。
关上房门,雪亭的娘亲这才回过神,擦干眼泪,与她们二人道了谢,正要出去,给她们留说话的,却被叶郁芜拦住了。
「伯母请留下。」
雪亭母亲不知道叶郁芜何用意需要她留下。
「想让您留下,是为了确认一些事。」看出雪亭母亲的不安和疑惑,叶郁芜耐心说了这一句。
「虽然可能有些唐突,但是事关雪亭的名声,还请两位不要遮掩。」
雪亭和她母亲皆是一愣,没明白叶郁芜想要问些什么。
而叶郁芜说完后便问了雪亭一些比较私密的事,也是为了方便了解她的病症。
刚开始叶郁芜问她私密的一些事时,她还羞于回答,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她不好意思说的,她母亲倒是在一旁替她说。
叶郁芜宽慰她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况且她们都是女子,这才让雪亭放轻松了些,也敢说出口了。
而且雪亭一向崇拜叶郁芜,当下就不设防与她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依我看,这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至于那些谣言更是无稽之谈。」
「可不是不治之症,那我女儿生的是何病症啊,还是在如此难以启齿的地方,之前有一些女子得了这个病,严重些的都死了!」说着雪亭母亲又要哭了。
「您先别着急,初步判断只是妇科病,雪亭应该只是有些炎症,多注意些卫生,吃些中药应该能好。」
「什么是妇科病?」
「……」叶郁芜不知道怎么具体和古人解释,只能粗略的说,「这是女子都会得的病,很常见的,平日里要注意些卫生,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
说完叶郁芜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可怜一些女子,不知自己只是得了炎症,又不敢看病,生生熬着,小病也熬成大病了。」
她庆幸雪亭生在这样有爱的家庭之中,她的父母并不太封建,并相信她,否则今日她就会被族里的人抓走了。
「掌柜的,不仅如此,外面的人还会到处散播谣言,导致女子一得这病便是如同见了『瘟疫』一般,什么污名都会被沾上。」张柔颜方才一直在一旁听,越听越沉默,越听越生气,这才忍不住插话。
「那这谣言……」雪亭母亲悬着的心只放下一半。
「放心吧,待到雪亭身体有所好转,一到外面去走一走,谣言便会不攻自破,而且,我会出一期专门的贴士,来宣扬普及此事。」
「对啊!到时候很多女子就不必深陷此事不敢看病了。」张柔颜眼睛一亮。
「就是可惜汴京之内的女医师太少了。」叶郁芜叹了一口气。
「报纸?!」书肆内,一张长桌上坐了几人,整个书肆上工的人都来了。
叶郁芜将一间房间做成了类似于会议室的模样,一张长桌用了两个木桌拼接而成,他们则坐在长椅上。
女子坐一排,男子坐一排,叶郁芜坐在正上首。
祁竟越别扭的坐在一群女子中,不敢乱动,生怕碰到她们,而且一股胭脂水粉味快把他熏死了,看向叶郁芜的眼睛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叶郁芜无知无觉,没发现他的不自在,就算她知道了也表示无能为力,毕竟他能坐在女子中间,还是几个女子热情的让他坐在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