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凌玉便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当册子一展开,密密麻麻的字让付霜寒脑子嗡嗡作响。
“我念一句,你记一句,我念完后你要全部背出来。”
这么厚一本家规,这要背到什么时候?
付霜寒的手臂阵阵发酸,快端不住茶杯,只是微微下降了一点高度,便被长公主一眼捕捉。
语气尖锐刻薄:“这都端不住吗?”
“你一个亡国俘虏,到大宁国能成为国公千金,便该感恩戴德,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人。”
“规矩规矩不会,下作手段倒是精通,你这般容貌平平,又不知廉耻的女人,本没有资格进我宰相府的大门。。。。。。”
长公主的话愈发难听,付霜寒手指也快被茶杯烫得起泡。
她忍了又忍,敏锐的听到外头有脚步声靠近。
看着长公主那尖酸刻薄的模样,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一把将茶水泼到了长公主脸上。
“废话这么多,爱喝不喝!”
付霜寒摔了茶杯起身。
在场之人大惊失色。
长公主更是始料未及,浑身僵住,感受着脸上的茶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她面容逐渐扭曲,恼怒万分,“大胆!”
付霜寒语气凌厉:“我给你敬茶,是敬你是个老人家,可不是把你当这宰相府主母。”
“这宰相府的主人是宴青山,你端得什么主母架子?还要教我规矩?轮得到你教吗?”
付霜寒字字句句都如刀子刺在长公主的伤疤。
长公主嫁入宰相府,没当几天主母,这宰相位置就换人了。
付霜寒也早从宴青煜那里了解过宰相府的情况。
长公主嫁给前宰相的时候,前宰相已有家室,也已生下宴青山。
但长公主嫁进来不久,宴青山的生母便因生产而死,还生下一个死掉的男婴。
宴青山当时也险从嫡子变成弃子,凭借着狠辣的手段,硬是把他爹的位置给抢了。
宴青煜的说法是,宴青山当上宰相之后处处苛待他们,不敬爹娘。
付霜寒猜测,宴青山生母和弟弟的死,多少与长公主有关。
所以在宴青山眼里,长公主是他的仇人。
她要在宰相府立足,根本无需看长公主的脸色。
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她何时如此狼狈过,颤抖着手指怒指着付霜寒,“给本宫把付霜寒拿下!本宫今日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