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太监怒喝一声:「大胆!小谢大人下午出围场是回刑部为太子殿下审理疑犯了,岂容你在这里诽谤编排!」
谢寒照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丝毫不慌,冷执淡漠的眼神与他对视。
锺阳伯的长兄本来还对他的话抱有一丝希望,谁知谢寒照出围场是为了公干,还是太子下的命令。
他忍无可忍,再这么激怒谢寒照,锺家的后果只怕是会更难看。
他走过去,使出全力给了锺阳伯一巴掌,「你再胡说八道!」
锺阳伯也没想到谢寒照竟然有理有据,连太子身边的太监也亲自为他解释。
这一巴掌也把他打懵了,他一时无话可说。
太子也看累了这出戏,他眸色沉下来:「锺阳伯胆大包天!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谢家长子遗孀做出下三滥的事情!还敢拿着官职当儿戏随便行贿!想将他押下去,明日大理寺与刑部一同审理,将此事给孤彻查清楚!」
锺阳伯的长兄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英明!大理寺调查期间,锺氏全族一定全力配合。」
事已至此,锺家为了家族只能舍弃锺阳伯了。
只不过锺阳伯却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他一边脸颊肿了起来,忍着痛意刚想为自己喊冤,太子的侍卫直接将他一掌劈晕了过去。
等人散去,太子将谢寒照留了下来。
「刚刚锺阳伯话说的有理有据的,孤听完都忍不住要多想了。」他抬眸看着谢寒照,脸上挂着笑,只是笑不达眼底。
谢寒照微微躬身,黑沉沉的眸子晦暗如深海,「殿下贤明,又了解臣的为人,臣相信殿下不会只凭别人的几句话断定臣的为人。」
他没为自己解释,也未将话说的太满。
免得日后娶祝妙清的时候再落下个欺君的罪名。
太子仍笑着:「你心中有数就好。」
从太子的营帐中出来后夜色已经浓重。
谢家的其他人已经回了府,谢瑜敏也差人送回了二房。
谢寒照也准备启程回府。
他翻身上马,刚出了围场,身后便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李羡栩骑着马来到了他身侧,与他并驾齐驱。
他扬唇笑着:「小侯爷,今日围场里好生热闹啊。」
谢寒照态度一如既往的疏离:「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若有需要帮忙的之处可以随时来找我。」李羡栩没有与他多说,他留下这句话后便扬起马鞭先行离去。
谢寒照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意味不明。
他一路疾驰回府。
谢瑜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谢家。
二房夫人本来还有些高兴,谁知又听谢瑜敏说锺阳伯被交由大理寺审理了,事情又牵扯到他们,二夫人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梅香将府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汇报给了谢寒照。
他听完后,才问:「少夫人呢?」
「少夫人下午回府后,就一直在院中睡着,围场中的事情没让别人知道。」
「嗯。」谢寒照应了声,又说:「这几日看护好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