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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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