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眼谢寒照,他已经又恢复了虚弱的模样,捂着胸口的伤「费力」的坐在床边。
祝妙清:「陈大人。」
陈墨冷哼一声,讥讽意味十足:「少夫人可算是来了,若是再不来我看小侯爷就快疼死了。」
她不解的看他。
他没做声,迈出了卧房,径直出了吟秋院的门。
「你没事吧?」祝妙清走过去,用打量的眼神将他从头看到脚。
谢寒照痛苦的吐出一个字:「疼。」
第45章我见妙清姐姐戴过金铃铛
祝妙清有些怀疑。
他除了表情外,哪里还有痛苦的样子。
她走过去,轻轻扶着他:「既然疼的话,就躺下休息一会吧。」
谢寒照坐在榻边,抬头看她,忽然说:「我伤口晚上还疼的厉害,你今晚留下来陪我睡,也能帮我换药。」
他怎么这么大的脸?
借着受伤的由头倒是堂而皇之的让她伺候他。
她强迫自己柔声:「你本就受伤了,我若是留下来,晚上再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怎么办?反正有丫鬟和小厮守在门口,若是需要换药,叫他们一声就行。」
谢寒照却听不进去她的话,反而还理所应当的质问她:「我都受伤了,你还对我这样?」
「……」
她怎么对他了?
祝妙清争不过他,便懒得争辩。
她没好气的:「那就留下来。」
这一天她都待在吟秋院,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要换药,她一刻也没闲着。
一直到了晚上,祝妙清躺到了他身边,和他拉开远远的距离,两人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谢寒照默默扫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冷着脸说:「伤口又疼了,是不是该换药了?」
这一天都换了几次药了?
他这伤口没长好,他就先被药毒死了。
祝妙清也不犟,默默起身,探出身子越过外侧躺着的他,去拿床边上放着金疮药。
指尖就快触到瓷瓶时,他忽然钳住了她的腰,轻捏住了她腰上的软肉。
祝妙清腰上忽然传来痒意,她猝不及防的跌在了他身上。
手也不小心按上了他的伤。
谢寒照痛的拧了下眉心,黑眸直直的审视着她,轻佻的调笑:「你要谋杀亲夫?」
祝妙清听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没吱声,急急忙忙的坐直了身子。
准备站起身迈过他去拿药,一只脚刚踏在他外侧的身边,他忽然抬手抓住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往下一扯。
她再次跌在了他身上。
但这次是跨坐。
她脸色骤变,马上便准备爬起来,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她反抗不动。
「你干嘛?」祝妙清警觉的看着他。
谢寒照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应该是我问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