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清微微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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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祝叙便又带着祝修远回了京城。
谢寒照这次再见他们,倒是客气了不少。
说话也好声好气的,没有再与他争论什么。
他没让祝妙清过来,而是单独和祝修远见了面。
祝修远一瞧见他第一句话便是:「你别来劝我,就算是你父亲母亲答应了这门婚事我也不会同意的。我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人!」
谢寒照神色淡然,「伯父日后可以留在京城,住到侯府里去也可以,日日守着妙清如何?」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我与妙清也算是经历了良多,我知道她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嫁我。」
「可若是她不嫁给我,日后我也会千方百计的将她留在我身边,哪怕是她要再嫁他人我也会把她强夺回来。」
祝修远后背窜起凉意,眉心紧紧蹙着:「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说明我的心意,我既然要娶她就不会让她在我的院中受什么委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过得高兴。」
祝修远冷嗤:「她嫁了你还如何高兴?」
谢寒照的话掷地有声:「那伯父便留在京城看着。一月两月不高兴,难不成一年两年还不高兴?若是真如此,那我便放了她。」
他没有立马答应谢寒照。
可心里也清楚,就算他不答应,谢寒照也会使些下三滥的办法让他「同意」。
等他走后,祝修远又将祝妙清叫到了身边。
他叹了口气,「妙清,你若是想离开,那爹这一次豁出性命也要带你离开。」
祝妙清的态度反而是有些风轻云淡了:「爹,就这样吧。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也没力气再折腾了。」
她折腾怕了。
也不想再让祝修远跟着担惊受怕了。
尤其是这次离开,路上莫名其妙的流寇,还有那一箭,到底是谁想要她的性命,她到现在也不知道。
若是再离开,还会再发生些什么,也未可知。
「你真想好了?」
「嗯,日后我与他大不了就各过各的,既然逃不出走,倒不如为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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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那边倒是顺利寻着谢寒照布下的证据找到了安排流寇的人是裴家。
大理寺的人上门探查时,裴父一开始还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看见他女儿心虚的模样,才反应过来。
裴父毕竟在朝中是有些势力的,可这事能稍微往下压一压,却也只能是压一压。
毕竟受伤的人谢寒照,刑部又一直在给大理寺施压。
这案子若是查不明白,必然是会移交到刑部,最后再由皇帝亲自出面审理。
等大理寺的人一走,裴父没忍住给了裴书慧一个耳光:「你怎么敢暗中安排流寇去刺杀谢寒照?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爹,我没有!」裴书慧脸颊火辣辣的疼,「我只是让那些流寇去毁了谢寒照长嫂的清白,我不知道当日侯夫人也在马车上,更没有安排有人放箭,我根本没想取他性命!」
「你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觉得大理寺会相信你的话?」
裴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猜测着,兴许谢寒照是将计就计故意针对裴家。
他这个女儿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
让她去做杀人这种事情,她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他又骂了一声:「这个谢寒照,好大的胆子!」
他不过是气愤两家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来了,他却突然跳出来说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