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
这事情不论怎么看都不像她这个儿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自小就瞧不上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不说谢寒照君子端方,也能夸一句品行端正。
怎么会和女子躲在衣柜里……
大夫人本来都没把这几句闲话放在心里,是安定侯执意要将他叫来问清楚。
谢寒照听完后没否认。
这件事锺阳伯没有在雅集上传扬出去,反倒是让人传到了他父亲母亲耳中。
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是有这事。」他淡漠的说着这话,就仿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你说什么?!」安定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茶杯也跟着摇晃出响声。
大夫人还以为谢寒照是在撒谎,赶紧劝说他:「寒照,你说实话,这事关你与那女子的清白,可不是能玩笑得了的。」
谢寒照正襟危坐:「儿子说的就是实话。事关我与她的清白,我自然不能张口胡诌。」
大夫人大惊失色,一时失了语。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气氛僵持着,谢寒照不动如山,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对这件事的后果丝毫不畏惧。
大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才问:「是哪家的姑娘?事情已然发生,为了姑娘的名声,出身低微的话那就纳妾,门当户对的话那便……娶亲。」
今日去雅集的都是高门大户的权贵子女。
可也不排除哪家的庶出的女儿也跟着去了。
毕竟哪家高门大户的嫡女能与男子躲在衣柜中……
说不定是妾生的姑娘。
谢寒照压下现在就想提将祝妙清娶进门的冲动,稳了稳心神才说:「纳妾和娶亲的事情不着急,再等等。」
她如今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
而且她没出孝期,若是这时候将二人的关系坦白,反倒是对她不好。
安定侯胸腔里的怒火翻腾着,大吼道:「你做出这种丑事,还等什么?!」
谢寒照对安定侯的愤怒充耳不闻,「我的事情我心中有数,父亲母亲无需操劳。我议亲的事情也放一放吧,那女子就是我的心上人,我日后娶亲也非她不娶。」
「那家中这段时间为你殚精竭虑的挑选算什么?」大夫人捂着胸口,拿着手微微颤抖的指着他。
安定侯忍下想继续骂他的冲动,将最近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快速捋了一遍。
「从你开始议亲到现在,你一直百般推脱,是不是早就和那女子有了私情?」
「是。」
他一丝都没有犹豫,撂下这一个字后便起了身,「这段时间辛苦母亲了,我本想时机合适时再说这事,只是没想到今日会被人瞧见。成亲的事情先不急。」
他说完,没再去看安定侯与大夫人的表情,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大夫人气的不停地顺着气,还不忘冲着安定侯唠叨:「前两年我就说尽早给他相看姑娘,让他尽早成婚。你非说男子当以功名为先。如今倒好,他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们却连是哪家的姑娘都不知道。」
安定侯没吱声,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他捏着眉心:「妙清今日不是也跟着进宫了?明日得空了你把她叫来问问,有没有瞧见寒照身边跟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