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知公子既已出台,诸位贵客可出价了。」
「五十两!」
话音未落,千芮清脆地喊了一声,五十两是她赞了好久的月例,是她全部家当。
没想到这个报价引得整个顶楼哄堂大笑,就连台上的大美人也往她这里斜眼过来。
千芮歪头问身边的旬邑:
「是,是太少了吗?」
旬邑默默往离她远点的地方挪了挪。
「一千两!」
方才那位玲珑紧致的穿了男装的贵小姐朝千芮这边鄙夷了一眼,自信地报出一个让大家不敢再抬价的价格。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三千两」
台上的老鸨还没来得及朝一千两看,一群猥琐老嫖客已经应接不暇往上台价。
玲珑有致的贵小姐朝身边侍卫使了使眼色,一边紧追不舍地报价。
一个满嘴络腮胡的边塞富商贾,满嘴肥油地拍桌而起,大声道:
「我出一万两!」
众人听到报价都噤声了,台上的美人依然神情自若,眉毛都不曾挑一下。
「着火了!着火了!」楼下突然传来几声惊慌的叫喊。
浓烟从楼下冒出,顶楼众人慌乱四处逃散。
凌云洲一行看到可疑身影,敏捷的翻身下楼。千芮却冒着浓烟往舞台上冲,抓住了他喊道:
「快逃!」
谁知她抓住美人一只手时,美人的另外一只手也被刚才那位男装贵小姐婉华抓住了。婉华怒道:
「你是何人?还不放开!」
「美人勿怪,我只是相府一名小婢女。」
婉华刚才有打量过这个站在小相爷身边的女子一番,相府小相爷,都城的世家子弟都知道,婉华却从未见过此人,相府权势滔天,是最不好相与的权贵,稍有得罪,必定吃苦头。
她随姐姐琼华深处宫中,自然明白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
千芮看着浓烟瞬时已经布满顶层,出口已经被遮挡不清了,顶楼那些嫖客四散呜呼哀哉大喊救命,有人从不小心从楼梯滚落下去哀嚎,千芮镇定道:
「现下先离开此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