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洞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入,床上的王明卿猛地打了个冷战。
低了头,看到她柔弱的身躯挡在自己床前,为自己遮住了一半的冷风……王明卿心下不忍,便使劲的挪到了她的身侧,为她遮挡严寒。
咬牙道:“果真是那贼子所为?!”
想到昨日晚上的屈辱,想到那漏得满床都是的腌臜物,想到自己忍着恶心和屈辱在屋内焚烧还被旁人骂着“烤屎”的话……王明卿重拳出击,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
“欺人太甚!”
“竟歹毒至此!”
马的明狗贼,有本事真刀真枪的跟老子来干啊!
暗地里下药,如此折辱于他,又算个什么男人!
“啊!”
南锦屏捂着嘴,噔噔噔的远离的床边,跌坐在一旁的绣凳之上,不可置信道:“他果真对你下手了?那你那你……呜呜呜,我昨晚那般委屈求全,他怎么还如此欺辱于你!”
“他就是嫉妒!嫉妒你我二人关系亲近,当然要对我下——嗯????”
王明卿突然瞪大了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昨晚,和他,你,你们……”
他呼吸急促起来,绿色的雾气洒满了头顶。
南锦屏沉默了许久,这才呜咽一声:“新婚之夜他喝醉了酒,我骗过了他,之后又因为太忙,我们都没有……可是这都过了半个月,听闻我怀有身孕,他,他即便什么都不能做,可也对我,对我……呜呜呜呜,我已经不干净了,我已经不是全身全心都是你的人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明卿:“……”
王明卿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上辈子他刚开始心中不曾有她,更无多少爱意,有的只是对一个清白女子的怜惜罢了。
后来地位越来越高,他这才看清,那真挚又浓烈还不求回报的爱有多么难得。
重生回来,他是真真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心里。
可现如今听到她如此说,心头闪过诸如:懊恼、悔恨、不悦、生气、愤怒、屈辱等等复杂的情感。
互相交织,拧得他那一颗心酸水直冒。
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你当初直接嫁给我不就好了?
“别哭了,我不嫌你,我既然已经想出假死脱身之计,便已预料到了今日这结果。只要你一颗心向着我,好好的生下咱们的孩儿,心中不再放有旁人,我这一辈子,也只会娶你为妻。”
“可我恶心!”
她怒吼,她嚎叫:“我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就恶心!我不想碰这明家的一针一线!用他的东西我觉得恶心!我不想要这些恶心的钱财来玷污我们纯洁的孩儿!”
见她这般,王明清心中那股被绿了的愤怒也便少了许多,甚至还添了一些怜爱,“好好好,这是我们纯洁的孩儿,不能用那贼子的钱财来玷污。”
“你放心,我这里还有整理出来的一些账册,我这些年在外头的私产全都交到你手里,用得便是王专一的名头,不会有人发现,现在让你打理可好?”
南锦屏破涕为笑:“你不早说,害得我早上都没有胃口吃饭。”
末了,又问:“那他究竟是如何伤害你的?你的身子还好吗?可要我去叫大夫?”
王明卿:“……”
说起这个,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昨儿晚上在屋子里头“烤屎”吧?
更不能让大夫知道他现在身轻如燕,肠腹之中空空如也,怕是这辈子都没这么干净过吧?
便强行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别耍小性子,你现在怀有身孕受不得劳累,回正院歇着去吧。对了,再叫人给我的房门修葺一番,否则我冻坏了,你不也得心疼?”
南锦屏讷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神色中满是不舍。
“对了!”
她突然回头,手放在心口:“我已找人做出了假面,戴上去后与那明贼子并无二样,非亲近之人分辨不出来!明卿哥哥,我昨晚上趁着那机会让他教我兵法,还有他身边亲近暗卫之事……他这个人糊涂,竟还同意了!还说要带我去军营,说等我熟悉之后或可让他在家稍作歇息,而我代替他去当值……你放心,待我诞下孩儿,完全取得他信任之后,我便以假面将军营掌控在手里!等明卿哥哥你的伤好了之后,这份责任便交托在你手里,往后我们夫妇二人双宿双飞,接手他眀修齐的权势和地位!”
又握紧拳头,眼中闪着恨意,“我要让他为昨夜欺辱我的事付出代价!”
王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