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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你不觉得害怕吗?”

“不,”杜小曼嗤笑了一声,低头整理着袖口,抬起头,语气带着一种几近病态的平静,“如果能亲眼看到那个混蛋永远不会再回来,我只会感到兴奋。甚至,我要感谢母亲的‘大义灭亲’。”

窗外又传来扫地机的轰鸣声,掩盖了短暂的沉默。

彭冬冬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杯沿,像是在斟酌措辞。

“小曼,你不觉得这些想法……有点极端吗?或许,你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杜小曼的表情僵了几秒,随即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她卷起秋裤,露出洁白的小腿,指着一条两公分长的褐色结节刀疤,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他干的。他把我绑在椅子上,用斧头在肉上慢慢切开,只因为有人在工厂里嘲笑他生了个女儿。”

彭冬冬看着那条疤,久久无言。

“这……是他对你最残忍的一次吗?”

“嗯,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小,他不敢对我太暴力。最多就是踹几脚,扇几巴掌。这种事多了,我也就麻木了。到后来,他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混蛋罢了。”

彭冬冬沉默了,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杯中的咖啡渣,仿佛从中寻找某种答案。杜小曼之所以选择默默忍受丈夫的暴力,而不敢抗争,很大程度上源自母亲对她潜移默化的思想影响。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对反抗充满恐惧,也让她无力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甚至,她对任何与自己有瓜葛的男人都心生畏惧,仿佛对方的威权不容冒犯。这种近乎扭曲的忍耐超出了常人的理解,像是相信只要隐忍,就能化解矛盾,甚至期盼自己的丈夫有朝一日会改变观念,变成一个温和体贴的人。然而,这种幻想与现实的碰撞,只能让她在痛苦中越陷越深。

“你承受的这些,远远超过了‘习惯’能解释的范围,也是你从未真正面对过这些创伤。”

杜小曼垂眸不语,嘴角的笑意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复杂神情,仿佛愤怒丶无奈和悲伤在她心中纠缠不休。彭冬冬口中轻飘飘的“习惯”,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习惯”对她来说,并非一种心甘情愿的接受,而是一种迫于无奈的心理退缩,是在日复一日的压迫中被动生长出的麻木。

或许,黄雪梅的确悟出了一些“道理”,那些道理是她自以为的生存智慧,但其实是代代女性的悲哀。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注定无法超越男人,不仅思想上要俯首帖耳,行为上更要处处低声下气。

“我妈总是说‘女人嘛,不能争,争赢了又能怎样?家就不是家了’,这句话像魔咒一样盘桓在我的脑海中,驱使着我一遍遍地忍耐,甚至习惯性地压抑自己的尊严和需求。”

更糟糕的是,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地植入了她的性格,让她仿佛回到了旧社会的阴影里——那个年代的女性,活在男人的掌控之下,没有选择,没有自由,像木偶一般被摆布。她知道,这一切本不该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又该如何挣脱呢?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杜小曼也并不完全接受母亲灌输给她的这些陈旧观念。在她内心深处,隐隐抗拒着这套逻辑,她不愿步入母亲的后尘,更不愿将自己的生活活成母亲那般卑微和隐忍的模样。

她也曾努力过,试图挣脱这无形的枷锁,甚至无数次在心里呐喊:“我要改变!”然而,每当迈出一步时,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形力量将她束缚住,难以寸进。这股力量,或许是习惯成自然的恐惧,或许是母亲的阴影在潜意识中的延续,甚至可能是她对婚姻失败的深深忌惮。

杜小曼早已忍受了太多,时间长到连她都不愿细数。或许,她母亲是爱着父亲的,甚至怀有一种无怨无悔的深情。

可是,她回想起母亲的那些容忍,又常常陷入矛盾之中:是爱让母亲一次次选择了原谅,还是无奈让她把自己束缚在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中?从母亲对父亲的点滴妥协中,似乎能窥见一份真诚的执念,一种跨越了痛苦和岁月的痴爱。但这份爱是否值得?是否能够换来幸福?杜小曼无法下定论。

要不是母亲的身体被生活的重担拖垮,要不是她看见母亲在晚年的眼神中透出的疲惫与遗憾,杜小曼或许会继续被这份传统观念裹挟着前行。这些深刻的记忆就像一面镜子,时时提醒着她——这样的生活并不值得。(未完待续)

第7章

亲情不再亲

【前言】人生的故事,总是在矛盾与挣扎中书写。在亲情的迷雾中,人们既是自己的拯救者,也是自己的桎梏。当我们回望自己的生命时,那些纠葛的岁月不仅教会了我们如何面对他人,也让我们真正认识了自己。

“再讲讲吧,后来呢?你妈妈刺伤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跑过来,有人报警,有人扶着我爸,鲜血滴得满地都是……我当时吓得呆住了,连哭都忘了,就站在门口看着。”

杜小曼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被送到邻居家住。大人们都在议论,说我妈疯了,我爸在医院抢救了好几天才脱离危险,但他一醒来就让人去告我妈,说她蓄意谋杀。你知道吗?在他嘴里,我妈就是个‘蛇蝎心肠的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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