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想要抬起拒绝的手,顿了顿后,又放了下去,任由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为何?时衍简短的话语,让她心头莫名升起一股踏实感,让她觉得他只是想给她盖被褥,只是想两个人都有的盖。
她看着身旁的时衍,只看得清他闭上了眼眸,却看不真切他面上的神情。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有些小毛病,倒也不算坏,起码他没有在她醉酒时乘人之危。
且他身上没有那种酒池肉林的气息,单这一点,就比过了这京都大半的世家子弟。
他这样的夫婿,确实算的上是上上选了,可却少了她最在意的一点,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好。
。。。。。。。。
五月中旬的朝阳带着微微炙热,透过窗棂落在梳妆台面。
姜久初一身中衣正坐在梳妆前,任由着绿意梳着精致好看的发髻。
「小姐这身藕粉色衣裙如何?」绿萝说完,又拿出另外一件朝着梳妆镜的方向举了举,「还是这件水蓝色?」
不待姜久初回答,绿萝收回手中水蓝色衣裳,说道:
「要不小姐还是穿藕粉色吧!上次百花宴,小姐穿的便是水蓝色,小姐这次还是换个颜色吧!」
姜久初透过铜镜,看向站在衣柜旁的绿萝,「行,就那件吧!」
梳妆好后,姜久初带着绿萝出门,李嬷嬷也跟在身后,正好藉此机会一起进宫看望太后。
马车上,姜久初看向李嬷嬷问道:「李嬷嬷,殿下为何不一同去?只我一人,皇上不会说什么吗?」
「王妃放心,姚贵妃再受宠也不过是个贵妃,况且,只是个生辰宴,咱们殿下向来不怎么守规矩,无人会说什么,王妃过去,已是给她面子了。」
姜久初点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又问:「姚贵妃可是二殿下的母妃?」
「正是二殿下的生母。」李嬷嬷见姜久初不熟悉宫廷关系,便和她解释道:
「姚贵妃生的魅惑百态,加之姚家对皇上又有从龙之功,因此颇受皇帝喜爱,从进宫时就宠冠后宫,风头一度盖过皇后娘娘。」
「直到。。。。。。。。」李嬷嬷说着,叹了口气,「直到殿下的娘亲婉妃入宫,婉妃的美与姚贵妃截然相反,殿下的母妃貌若白莲,圣洁清幽,让皇上一眼青睐,从此椒房独宠。」
李嬷嬷见姜久初听的入迷,想了想,觉得日后如今日这般宴会的交际,王妃怕是少不了,告知一些事情,王妃在交际时,也能心里有个数。
「可姚贵妃又怎能甘心被一个民间女子盖过风头,因此一直和婉妃不和。」
「婉妃生完殿下后,便更是遭人嫉妒,而皇后也因与姚贵妃不合,常在暗中推波助澜,直到婉妃消香玉殒。」
「可这些都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后宫手段向来阴私,杀人不见血,况且这两位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背后的势力都不容小觑,而婉妃却只有太后的救命之恩。」
姜久初听的心惊,也明白了太后为何如此宠溺时衍,更明白了时衍为何不去参加皇贵妃的生辰礼。
「李嬷嬷,那我。。。。。。。?」姜久初想说,既如此,她还用去吗?这不就是在参加仇人的生辰。
「去,怎么不去?」李嬷嬷有些高兴姜久初能为时衍考虑,笑道:
「有些事心中有数就好,表面功夫最好还是做做,毕竟皇上也会去。」
姜久初点点头,心中消化着李嬷嬷所说,她觉得这种事终其原因,还是在于女人太多。
无论是后宫还是后宅,只要女人多了,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就不可避免。
说白了,哪有什么大度贤德,都是表面而已,有几个女人愿意与她人共享夫君,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怀抱别的女子。
反正她不能,她只要稍稍带入,若是扶哥。。。。。,
姜久初想到此,立即停了假设,她不能带入扶哥哥。
自己如今已是别人的妻,扶哥哥也终究会娶妻,她得改改这个毛病,不能什么事都往扶哥哥身上想。
皇宫内,静淑宫,笵玉婉见淑妃听完自己的计划迟迟没有回应,催促道:
「小姑姑,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帮你报了仇,又帮我除去了绊脚石,何乐不为?」
淑妃思绪良久后,觉得范玉婉说的很有道理,她若靠自己报仇,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