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愈发酸涩委屈,他不能生孩子,反倒因为自己吃避孕药生气吓唬她,不讲道理,大混蛋!
「阿知,我以前对你好不好?」亓官宴循序渐进引导她。
低沉的嗓音顺着指缝流进耳朵,南知意的唇抿得紧紧的。。
好。
他太好了,否则她怎么稀里糊涂跟他结婚了!
亓官宴拍了拍露在被子外面的小屁股,眼尾泛起笑意。
「阿知的眼睛当初看不到,我都没有嫌弃过。」
「我给你穿衣服,喂你吃饭,陪着你去医院,阿知忍心因为这种小病离开我吗?」
黑色的薄被里慢慢探出十个白白嫩嫩的指尖,迟疑地抓着被角。
亓官宴伸出食指钻她小小的手心中,轻轻勾了勾,看着白嫩的手指犹豫一下,到底没推开他。
他低头吻了吻乖顺的小手指,举动进退得当,「阿知讨厌Asa的话,那下次当着他的面打我气气他,我们明天去检查身体吃药,给Asa生一个小小侄子?」
「不要!」
被子猛地掀开,南知意气呼呼地跪坐起来,眼眶泛红,用着依旧气愤地眼神瞪着他。
「你有病,你自己吃药。」
「你不肯离婚,也不放我走,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居!」
亓官宴愣住,分居?
他蹲在床边,惊讶中,迷茫地眼神失去惯有的睿智,犹如无害的大猫,一度令南知意忘却他残暴的本性。
南知意在床上高他一截,气势瞬间上来,将话重复了一遍。
「对,分居!」
「你嘴里没有过一句实话,我听够了,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见亓官宴不为所动,南知意跳下床,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推出去,「砰」地关上房门。
亓官宴久久不能回神,阿知把他赶出来了……
面对紧闭的房门,他眼神坚定,握拳敲了一下,不管在商场上还是感情上,他绝不能失去主导权!
手指落下时,房门打开,亓官宴一喜,阿知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南知意握着门把手问。
亓官宴黯然,「等阿知陪我把病看好了回京城。」
「砰!」
房门重重关上。
亓官宴在门口坐到夜里十点,他席地盘着腿,一手支撑下巴,可怜兮兮地等着南知意回心转意开门。
赛维拿来一个软垫给他,于心不忍,「先生,您要不然先回去休息,我守着夫人。」
「赛维,」亓官宴低垂着眼尾,无精打采的,「都是你的书害的,她关着门应该是不想看到你,以后让顾姨替你照顾她。」